们看见苏明妆,并未理她。
苏明妆自知自己不受待见,也未自讨没趣,见一个药童拎着药罐进来,急忙叫住,「请留步,我是裴将军的新婚妻子,请问老夫人的情况如何?」
那药童一听是国公夫人,不敢怠慢,急忙老老实实地汇报了,「回夫人的话,老夫人旧疾发作,比较危险。」
苏明妆的心狠狠漏掉半拍,「旧疾发作,可……吐血?」
药童,「吐过。」心中疑惑,夫人怎麽知道老夫人发作吐血?
苏明妆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晕厥——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把老夫人气吐血就算了;但今天她明明谨小慎微,人家让她做什麽就做什麽,老夫人为什麽还吐血?
或者说……梦里老夫人吐血,并非她大闹敬茶仪式,她用不着自责?
但她自不自责,又有谁在意?又能决定什麽?改变不了她曾经犯的错!
药童见夫人脸色越来越白,便安慰道,「夫人放心,家师已为老夫人开了药,喝药后应该就能缓解。」
苏明妆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裴今宴,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些什麽。
药童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夫人,小人得去煎药了,先失陪。」
苏明妆灵机一动,「煎药?我也去!」
药童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