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太太走到一旁拨通周阖之的号码,很快有人接了,他喂了一声,小秦太太冷冷开口:“周阖之,我是秦森的老婆。”
周阖之客气起来:“你好。”
这个点其实不早了。
小秦太太皮笑肉不笑:“我不好,你很好么?”
“周阖之,你知不知道赵禾是我表妹!”
周阖之说:“我清楚。”
“好,你清楚,那你告诉我,你们俩最近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赵禾过个年回来,像是变了个人,憔悴得不像话,多半是因为周阖之,她敢肯定,就是因为他!
周阖之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她怎么了?” “是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阖之言简意赅:“我们分手了。”
“分手?谁提的?”
“是我。”
“为什么要分手?”
“不合适便分了。”周阖之轻描淡写回答。
“那你对她不是认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周阖之没回答。
小秦太太已经气到不行了,“赵禾第一次谈恋爱,你知道么?”
“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要骗她?还欺负她?她那么小,你多大?周阖之,你还是男人?!”
面对小秦太太的咄咄逼人,周阖之没有太大的波澜,他很平静说:“抱歉。”
“只有一句抱歉?你让她怀孕你只有一句抱歉?你是人吗?!”
小秦太太说到后面情绪十分激动,秦森见状不对,拿过手机,搂住她安抚,“老婆别生气,别气坏身体,我来跟他说,我来说。”
秦森接过手机,轻咳一声,“不是,兄弟,你什么情况,你怎么能欺负禾禾……”
“你还跟他兄弟,谁是你兄弟啊!我妹妹在病房里躺着只剩半条命,你还和他称兄道弟?!”
“我错了错了,我该死,老婆你先冷静,我没把他当兄弟,我顺口说的,不是真把他当兄弟!”
周阖之敏锐捕捉到小秦太太那句半条命,他问秦森:“赵禾出什么事了?怎么在医院?”
“你还知道问,还不是因为你。”秦森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做防护措施啊,赵禾怀孕了,孩子没保住,大出血,流产,还好送来的及时。”
砰地一声。
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周阖之还在公司,和赵禾分开后,晚上的时间都泡在办公室,桌子上的水杯被打饭在地,他无暇顾及,蹭地一下站起来,喉咙发哑,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说的话,“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还要我说几遍,没保住,大出血。”
“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
“别,你别过来,医生说她现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寂静的办公室,只有他这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耳边不断播放秦森说赵禾怀孕,孩子没保住,大出血,流产等关键词。
除了年前那几次激烈,顾不上做,其实每次都有做的,他很谨慎,没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她有孩子,更无意伤害她……
大出血、流产……
周阖之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捏在掌心,烟盒彻底捏扁,他才想起什么,立刻拨打助理的电话,“到医院给我查个人,叫赵禾,禾苗的禾,看她去了哪家医院!”
电话挂断,屏幕熄灭。
周阖之拿上车钥匙离开办公室,步伐匆匆。
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的事了,助理费了老大的劲查到赵禾所在的医院,他得到消息立即过来。
来到病房门口,周阖之步伐不稳,走得越来越慢,深夜医院的走廊空旷寂静,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发出巨大的动静。
此时还是a城还是冬天,今年比去年冷多了。
他穿得不多,出来着急,没拿外套,只穿了件毛衣,风大雾气重,他浑身散发阵阵寒气,他跟察觉不到冷一样,站在病房门口,透过观察窗看见赵禾躺在病床上,借着微弱的视线看见赵禾好像睡着了,小秦太太睡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病房是单间的,除了她没有其他病房。
周阖之一直等到天亮了,护士和医生交完班过来查房,他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很庆幸,双眼却布满血丝,没人知道他这个小时在想什么,又是怎么过来的。
还是秦森一大早带早餐来医院发现周阖之,秦森没想到他居然能找过来。
听到脚步声,周阖之抬起头看到秦森,他站起来,说:“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森说:“我先送早餐进去,等我会。”
周阖之点头。
她们俩还没醒,秦森小心翼翼放下早餐退出病房,和周阖之说:“走远一点说。”
楼梯口的安全通道,秦森观察周阖之的神色,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说的是,赵禾是我太太的表妹,也是我表妹,周阖之,这事你挺缺德的。”
“她才二十三岁,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栽在你手里,我就想问你,你怎么想的?走肾不走心?玩过就算了?”
周阖之没有解释。
秦森点了根烟,徐徐抽着:“本来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