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皇上独自一人漫步,朝堂上的喧嚣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最终落在了那棵光秃秃的梅花树上。
这是上次华妃从倚梅园迁移过来的那棵梅花树,如今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
皇上的眉头微蹙,他记得这棵树是华妃特意从倚梅园迁移过来的。
那时,梅花早已过了盛开的季节,为何要迁移?
皇上的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不远处的秋千,那是他为甄嬛重新搭建的秋千。
皇上的思绪飘远,他想起了华妃从皇后宫里得知纯元的事情。
那件事,皇上一直心存疑虑,难道真的是皇后故意泄露的吗?
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皇上缓缓走近那棵梅花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
他的手指在树干上轻轻划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这棵树,就像他和宛宛之间的爱一样,曾经繁花似锦,如今却只剩下了寂寞。
其实皇上并非心中没有华妃,可是华妃家世过于太好了。
父兄手握重权,又不是个老实的,很难让皇上放下心来。
皇上了解华妃的性子,并不想让华妃知道以前的过往。
自从那事以后,自己也不经常去华妃宫里了。
并不是不想去,而是每一次去的时候,皇上总能感觉到华妃一丝伤心。
这是皇上不忍心看到的,华妃与宛宛是不一样的。
想起这些日子宜修的事情,皇上想念起纯元。
若是宛宛还在,她是皇后的,这后宫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皇上并非不知道宜修和太后的事情,可前朝不稳定,后宫不能出大事。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娴贵人宫中的事情,恐怕又是皇后。
“苏培盛,朕保她后位安稳还不够吗?”
还有什么贪心不足的吗?
这是宛宛临死前,朕答应的事情,所以朕才会看在宛宛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皇上看着一直沉默不敢说话的苏培盛,摇摇头。
“你去查查月贵人入宫前后的事情,可与什么人有过交往,或是暗中联系过。”
安陵容那么多相似纯元的事情,皇上对此怀有疑心。
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这时,苏培盛才敢弯腰出声应答,“是,奴才一定细查。”
关于皇后的事情,苏培盛怎么敢多说话,若是皇上之后想起来,说不定自己就得挨罚。
而安陵容,苏培盛知道肯定是安陵容哪一点让皇上怀疑了。
可让自己查这些,无非就是看看是否和宫里什么人有联系。
这不由得想起碎玉轩的莞贵人来,难不成皇上是想查月贵人和纯元皇后之间的联系吗?
这几日皇上时不时便回去看望安陵容,每日安陵容也乐得自在。
那日安陵容提议皇上去看望娴贵人,皇上也乐意借道去看看富察。
对比别人的旁敲侧击,皇上更喜欢安陵容这样直来直往的样子。
很容易就让皇上猜中了安陵容的小心思,简单就能将安陵容掌握在手心。
这日,将折子批完后,特意召了苏培盛进来询问前几日调查的事情。
“回皇上的话,奴才仔细查过后,月贵人的家世如之前一般,只是其父亲的官位是其母用钱换来的官。”
买官?这倒是让皇上有些惊讶,买官怎么还买如此小的官?
往日皇上查办的官员买官那都是五品以上,哪像是这样末流的官职。
“月贵人未入宫前只与宫内负责引导秀女入宫的芳英姑姑和教养姑姑桑时有过交流。”
“但入宫后,就再未与月贵人有过联系。”
这倒是让皇上有些不满,无他,安陵容的背景太过于简单了。
这芳英皇上还有些印象,毕竟是自己亲自指过去伺候的人。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安陵容只是恰好在一些地方与纯元相似吗?
正当皇上思索的时候,屋外小太监传来声音。
“皇上,娴贵人求见。”
嗯?这时候她来做什么?
苏培盛在皇上的示意下,将屋外等候的富察请进来。
刚踏入屋内,富察立马跪了下来。
苏培盛一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出去将门合上,守在门前。
富察重重地向皇上磕头,“求皇上为嫔妾做主!”
皇上表情微变,不明白富察是要做什么。
“何事?”
“前些时候,嫔妾在御花园听了那两个小太监的话后,不幸小产。”
“嫔妾这心里总是不安稳,于是让人留心,发现嫔妾宫中的一个小宫女不对劲。”
“那日就是她非要带着嫔妾出门,跟嫔妾说御花园的梅花好看!”
“嫔妾调查到她与宫中其他人有来往,不想将人惊动,想将事情细查。”
“谁知……谁知,嫔妾今日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