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珩原本期待着能够从沈栀然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当对方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选择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让霍时珩感到非常愤怒和失望。
“沈栀然,你好样的!”
霍时珩咬着牙,低声咆哮道。
正如霍时珩想的一样,沈栀然就是故意的。
就兴他霍时珩骗婚,不兴她沈栀然逃婚吗?
虽然没逃了,被他押着领了证,可是她依旧可以躲起来过自己的单身日子啊?
反正霍时珩也不知道她住哪,想要找她那是大海捞针的事情。
然而,沈栀然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这点小聪明,在霍时珩那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她挂断电话的短短半小时内,霍时珩的秘书,那个总能在第一时间洞察霍时珩心思的得力助手——杜理!
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将沈栀然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信息整理得井井有条,放在了霍时珩的跟前。
杜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夫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谨慎地观察着boss的反应,当看到boss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不快时,他才松了口气。
于是,他继续说道:“夫人,她叫沈栀然,今年二十岁,原本是沈氏集团的二小姐,但由于性格乖张、不服管教,经常给家族带来麻烦和困扰,因此在一个月前被赶出家门。”
杜理汇报完毕后,心中暗自感叹:难道是因为boss长期素食导致口味独特?找个老婆也如此与众不同。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在boss面前直说,不然年薪百万的工作没了是小事,他估计会被boss丢到非洲去喂狮子。
霍时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性子乖张,不服管教?”
不得不说,杜理收集的信息还挺对,跟他认识的沈栀然一模一样,
但是呢,他就是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不服管教是吧,他有的是办法会让她乖乖听话。
霎时间,杜理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
霍时珩皱眉不耐烦道,“说。”
在自己老板的威压下,杜理才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夫人之前有过一段婚约。”
杜理个人认为,“夫人与人订过婚”这件事说与不说对他来说就是伸头一刀和缩头一刀的区别。
说,他认为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平静地听完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的情史,不说,要是某天boss从其他渠道得知,那他就罪加一等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霍时珩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嘴角微微一弯,杜理这种常年待在他身边,自然知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霍时珩不动声色地问道,“是谁。”
杜理小心翼翼汇报道,“是您本家的表姐的独生子,方特集团的方珏,按辈分,他还得叫你一声舅舅呢。”
杜理之所以这么贴心解释方珏和霍时珩之间的地瓜藤,是猜想到了霍时珩大概听都没听过这个侄子的名字。
霍时珩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国外读书,不要说是自己本家的表姐家,本家的一些长辈都记不全,别说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子了。
顺带一提,霍时珩记不全自家长辈不是记忆力不好,想到的他的智商超高,过目不忘的程度。
他记不住完全是资本摆在那里,他一个霍家的独苗苗,都是别人上赶着讨好的程度,犯得着他去记住别人吗?
霍时珩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让人无法判断他此刻的心境。
杜理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连忙找补道,“两人的婚约只是两家长辈的口头约定,前不久夫人被逐出家门以后,两人的婚约不了了之了。”
霍时珩把玩着钢笔,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
杜理连忙点头,“是的,而且啊,最近方珏好像要跟夫人的姐姐沈翩翩订婚了,时间就在月底。”
霍时珩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没人在乎的小可怜啊……”
“……”
杜理崩溃,这话他该怎么接,实在不行装死吧!
霍时珩看了看手表,“走吧,先出差。”
“好咧!”
天知道,杜理听到这话时,如同古代帝王大赦天下,他如释重负。
沈栀然该庆幸,霍时珩今晚飞到国外谈生意,没法直接去她家逮人,只能等出差回来的。
正是因为霍时珩出差这一插曲让沈栀然误以为自己成功逃离霍时珩的魔爪。
在霍时珩出差的第二天,沈栀然那个没义气的朋友苏肖肖就屁颠屁颠地滚回来了。
苏肖肖悄摸地走进门,还以为没人发现,结果大门一关,她身后就传来沈栀然冷嗖嗖的声音。
“舍得回来了?”
苏肖肖小心翼翼地陪笑道,“这话说的,我像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我出差这两天可想你了。”
沈栀然坐在沙发上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了,“呵呵……我信你个鬼。”
苏肖肖赶忙上前去哄她,“栀栀,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沈栀然故意板起一张脸,“不原谅,你让我一个人深入龙潭虎穴,没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