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霍时珩驾驶着车辆,目光不时地扫向副驾驶上的沈栀然。
只见她的面容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雾霾紧紧包裹,难以挣脱。
霍时珩与人相处的少,也从未有过沈栀然这样的情绪,所以他十分不解沈栀然难过的点,她们只是分开住而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你们女孩子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霍时珩试图打破沉默,想法是好的,但是用他那直男的思维去开解沈栀然的方式是错误的。
“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么伤感吗?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然而,他的话语似乎并未起到他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沈栀然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仿佛霍时珩说的话都与她无关。
霍时珩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他本意是想让沈栀然开心起来,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专心开车吧,至少这样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就在这时,沈栀然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霍时珩,肖肖说你这辆车是宾利。”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好像认识越久,她就越觉得这个男人神秘,仿佛身上都是谜团。
霍时珩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沈栀然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握紧方向盘的手因为走神打滑了。
不过又很快被他稳住了,但车身不可避免地微微漂移了一下,幸好安全带将他们紧紧束缚在座位上,才没有发生意外。
霍时珩有些尴尬地回应道,“啊……是啊,这是宾利。”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辆车的来源和背后的故事,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
怪他太着急来接人,没来的及去修车行把他的老爷车换回来了。
杜理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回去要好好说一下他,万能秘书也有疏漏的时候,扣工资。
沈栀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多少钱啊?”
霍时珩做贼心虚道,“忘了,低配版,不贵的。”
霍时珩撒谎了,这辆车少说两百来万,就单是宾利这个名字,低配版的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沈栀然直接戳穿他,“虽然我不懂车,但也知道宾利没有便宜的,你开修车行的,收入这么高的吗?”
霍时珩一下子被问懵了,脑子飞快地想好措辞。
“呃,这个车是客人的,我着急出门接你,没留意……就开出来了。”
沈栀然问出了霍时珩最害怕她问的问题,“宾利车故障?送到你那里修?”
这个理由有点荒诞了,宾利车主心这么大吗?
紧张之余,霍时珩随便扯了一个谎,“我技术好嘛,老主顾了,客户相信我,也不管是不是宾利就给我修了。”
沈栀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似乎对霍时珩的回答抱着怀疑的态度,她没有明说,只是默默地多了一份莫名的距离感。
见沈栀然没有往下追问,霍时珩暗自松了一口气。
老话说的对,不要轻易撒谎,随便说了一个谎,往后可能要用无数的谎言去修饰它。
……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沈栀然跟随霍时珩的脚步,缓缓踏入了修车行的门槛。
时间已悄然滑入夜晚的怀抱,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两人轻微的脚步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
她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修车行此刻竟显得格外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宁静与空旷。
霍时珩敏锐地捕捉到了沈栀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耐心地为她解释。
“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比较清闲,车辆维修的任务基本完成,又没有新的车辆入厂,我就给他们放了几天假,好好放松一下。”
沈栀然闻言,心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没想到霍时珩这样雷厉风行的人,对员工也能如此体贴入微,这份细心让她对他微微改观。
尤其是,他刚刚竟然能留意到她的微表情了,不免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霍时珩,“好了,既然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三楼有专门的洗漱间,你可以去那里洗漱一下,然后好好休息。”
沈栀然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了霍时珩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向三楼走去。
而霍时珩则站在原地,目送着沈栀然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顾虑。
霍时珩心里琢磨着,这小姑娘才刚刚结婚,可能还有些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生活,自己要是紧跟着上去,说不定会让她感到很尴尬。
于是,他决定晚点再上去。
既然不能立刻上楼,那总得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正好有两辆汽车需要修理,霍时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修车。
一旦投入到工作中,霍时珩就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当他完成车辆维修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迅速整理好工具,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