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巴掌,是陶安然打下去的,她已经没有眼泪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停的摇头,“傅景洲,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警察同志,这事还是让我们私下解决吧,我是受害者的父亲,这事我会查清楚,这事就不劳烦你们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莫知骋也开口了。
林宛目光有些复杂,看了看我,也点头了,对着两位警察道,“麻烦两位跑一趟了,这事我们就私底下解决就行了。”
陶安然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位,就连傅清音,陆逸还有乔谨严都愣住了,一时间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家夫妇俩。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能这样?”陶安然崩溃了,扯着林宛的衣服哭着道,“是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伤害我分毫的,如果有,你会要那个人不得好死的,妈,你记得吗?”
林宛目光有些复杂,拉着陶安然的手,看着莫知骋。
莫知骋看着两位警察,声音沉了下来,“两位请回吧,这事我们私下处理!”
两个警察估计原本也不愿意管这事,不由连连点头,道,“那行,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见警察走了,陶安然彻底不淡定了,目光阴冷可怕的看着病房里的人,猛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打在了地上。
嘶吼怒骂道,“你们走,你们都给我滚,骗子,杀人犯,你们这群骗子。”
傅景洲面色阴沉,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我尽力满足你。”
陶安然笑了,比哭还难看,“我要什么?我要她的命,我要她死,你能满足我吗?”她指着我,有些撕心裂肺。
傅景洲蹙眉,神色有些冷,“陶安然,万事有度。”
陶安然低头,肩膀抖动得厉害,“好啊,你们真的好极了,一个个都偏袒她,都袒护她,真好啊!”
她抬眸看着病房里的人,冷笑,“我平白无故被刺了一刀,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冷血,一句话我想要什么你们满足我,我想要给她一刀,你们可以满足吗?”
我抿唇,目光冷漠,“可以!”
傅景洲目光看向我,蹙眉,“时念,你闭嘴!”
陶安然笑,“可以?那好啊,你过来,我给你一刀,我们之间就算是平了!”
说着,她将输液的针管拔了出来,冷冷看着我道,“没有刀,我不用刀子,我就用针管,时念,你受我一针管,我们就平了。”
我走向她,并不觉得恐惧,她看着我,笑得阴森恐怖。
捏着针管就朝我的眼睛刺了过来,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傅景洲眼疾手快,捏住了针管,从她手中抢走,掌心被刮出了血。
见此,一时间大家都松了口气,林宛猛地瘫倒在莫知骋怀里,看着我目光复杂道,“你走吧,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陶安然怒了,“妈,你说什么?她要杀我,你怎么能就这样放了她?”
“你闭嘴!”林宛开口,一双眸子里厌恶的看着她,“不是你半夜去找她,她会伤到你?她为什么伤你,你心里不清楚?”
陶安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脸的愕然和不相信,似乎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了,林宛停了话,看着陶安然道,“安然,你现在也好好的,这些日子就好好呆在医院里养伤,别操心其他的事了。”
陶安然是谁,这些年她跟在傅景洲身边,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了那么多年,养成了她高傲不肯低头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平复心里的怨恨。
看着我,她冷笑,“你以为所有人帮你,你就不会去坐牢了吗?时念,你别忘了,你刺伤的我的那把刀子上全部都是你的指纹,我只要坚持上诉,我不信这里的人能有本事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我就告到你进去,故意杀人罪,足够你进去吃几年牢饭了。”
“啪!”猛地一声,原本被放在桌上的水杯被傅景洲摔碎。
他从地上拿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目光淡漠的看着陶安然,开口,“你的伤口缝了七针是吗?”
陶安然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要一命抵一命,现在算不上,毕竟你没死,居然如此,你的伤口有多深,我就划多深,这样你满意了?”
说完,傅景洲就掀起衣服,朝着自己的小腹扎了下去。
我猛地瞪大了眼,冲过去去拦,但没有用,他还是扎下去了。
陶安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里尽是疼痛,“她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傅景洲捂着伤口,血液从他的手指上侵出来了,我看着他,心口说不出的疼痛,拉着他去包扎。
他按住我,看着陶安然道,“她是我妻子,她嫁给我,她所有的疼痛和错误都由我承担,我能做到的,就是尽我所有的努力护好她的周全,无论她好或者坏,都改变不了她是我妻子的事实。”
我眼睛通红,看着他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傅景洲,谁要你替我承担的,我自己闯下的祸,我自己承担,谁要你插手了?不就是几年牢,我自己闯的,我自己承担。”
说着,我转身离开,准备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