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出府时脸色凝重得仿佛要去杀人放火。
可回来的时候却是春风满面,仿佛偷了谁家的鸡,这让安叔忍不住将人拦住:“你真的是当面首去了么?”
霍恩将手背在身后:“莫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可不是那种被女人养在府里的面首。”
安叔悄悄松了口气,不错,没疯就好,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这话传出去成何体统。
可惜他这口气松的有些早:“我打算以后每天晚上潜入国公府,天明之前就回来。”
安叔:“...”就你这样的行为,民间有一个统称,其中带一个贼字,人人得而诛之。
霍恩似乎觉得安叔受到的刺激还不大够,背手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我有没有比较容易解开的衣服,帮我找出来,言儿的力气有些小。”
安叔:“...”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他的耳朵还是聋了的好。
霍恩的心情倒是极好,又向前走了几步:“我记得京中有几个郎中,在护肤这方面特别有造诣,回头记得将人请进府,我有些事情要问他们。”
安叔:“可是要给宁国公送去?”
霍恩伸手抹了把脸:“不,是我有这个需要。”
他比言儿大了十岁,果真是需要保养了。
安叔:“...”他之前猜的都不对,霍恩明显是鬼上身了啊!
***府
见花溪捧着一碟子豌豆黄进来,***一边捏起一块柔软的点心,一边看向花溪:“姚锦风这几天没向安平身边凑吧。”
花溪摇头:“并未有任何动静,只是奴婢发现小公子最近蠢蠢欲动,总是让人去姚家门口转悠,似乎是想要图谋什么。”
***冷笑一声:“左右是个养不熟的,人家可是姚钱氏的亲孙子,便随他去吧,总不好阻止人家祖孙团聚。”
安平已经用不上姚锦风,若是那姚钱氏能将人领走,她说不定还能更轻松些。
毕竟人家才是正牌祖母,而她的称谓前还带着一个外字。
外者外人,没必要为别人的孙子操心。
花溪想了想:“殿下,奴婢记得小公子在乡下是有妻妾的,既然殿下准备给小公子一个身份,为何不将他的妻儿一并接回来为***府继后香灯。”
***发出一声嗤笑:“姚锦风自己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这样的人又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来。
指望他给本宫继后香灯,怕不是要让他将本宫的声誉和家财一并败的精光,说不定等本宫百年后,还会因他被人万般唾弃。”
她若是想要子嗣,只要给姚锦风配种便可。
可一旦想到姚锦风的品行,这样的念头便会瞬间消失。
她护着安平,因为安平是她唯一的骨肉。
至于姚锦风,她还真没有多么看重,只要能活着就已经很好。
花溪立刻啐上两声:“殿下莫要乱说,殿下身体康健定能活的长长久久。”
***对此倒是洒脱:“谁又能真活的长久,本宫老了,如今只想多护着安平一会儿,全了这份母女缘分。”
至于长生,自打看到那些吐蕃人为了长生做出的事,她对此便没有任何执念了。
打探了几日消息后,姚锦风终于联系上姚钱氏,确定了见面时间后,姚锦风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出了门。
公主府的马车着实好用,街上的人群纷纷避让,就连官员也不敢阻路。
姚锦风就这么平安无事的来到与姚钱氏约定的地方。
酒楼的天字号房间,姚钱氏正在焦急的踱步。
自打收到消息就欣喜万分,若不是那人能拿出姚锦风给的信物,姚钱氏甚至会以为这是一招引蛇出洞的手段。
可这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正当姚钱氏越来越没有耐心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姚钱氏回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迅速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姚锦风摘下头上的幂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孙儿想您想的好苦啊!”
姚钱氏老泪纵横的拉住姚锦风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知这段时日祖母多么担心你!”
她虽然激动,却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防止孙子的身份暴露。
姚锦风拉着姚钱氏的手,诉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自然包括沈欣言在他身上戳刀子的事。
姚钱氏的脸色变了又变:“我就知道那个毒妇是个丧门星,若不是因为她,姚家也不会遭遇这么多变故。
还好祖母的风儿是个有福气的,竟然是***的亲外孙,以后风儿也就有指望了。”
她之前一直在担心姚锦风的出路,毕竟将军府没了,姚锦风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她着实担心姚锦风最后会落个凄惨下场。
好在上天垂怜,给了她家风儿一个身世显赫的外祖母,如此看来那卫氏还有些用处。
听到姚钱氏的夸奖,姚锦风却是发出一声苦笑:“祖母说哪里话,那***又不似祖母这般温和慈爱,对锦风又哪里会有维护之心。”
姚钱氏心中一惊:“此话怎讲?”
姚锦风叹道:“世界上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