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这他姥姥的每一个字都是奔着挑拨离间去的。
摔面团?
他傻柱又不是个雏儿。
接了一次婚不说,都敢给许大茂带帽子了,还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声儿?
还喊的大声了一点?
那声调,就差拿个土喇叭在院里嚷嚷了。
“嘿,傻柱你还喊张婶?按你这话说的,回头等屋里结束了,你不得喊崔大可一声叔?
乖乖,你傻柱可以的啊,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个长辈。”
人群之中,有人捏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
左右都是看热闹,好事的街坊邻居听着声儿是从背后传出来的。
没有扭头去找谁说的还不算,一个个的还挺起了身子,帮忙遮掩傻柱窥探的视线。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把,不想让傻柱过的太舒坦。
“嘿?!姥姥的!谁说的这话?有本事的给我站出来!
他姥姥的,老爷们不说话,你他姥姥的不知道老子摔跤有多厉害是吧?”
被人落了面子,傻柱脸上当场就挂不住。
揉了揉手腕,冲着喊出这话的方向,拧了拧拳头,就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摔跤?你傻柱能有多厉害?前些天我还看到你被厂里的腕子手,在食堂拎着衣领子拽了起来。
你那王八拳,都他姥姥的打不到人鼻尖!”
方向没换,可喊话的声好像换了个人。
虽然都是捏着嗓子,可这声音,又跟之前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嘿,姥姥的?!”
口中骂骂咧咧了一声,傻柱对着王主任嚷了一句:
“王主任你可听着了,这可不是我在找事儿啊!
这他姥姥的都欺负我门上了,我把人喊出来,单对单的斗一场,回头谁也不叫冤,这不算是什么事儿吧?”
也偏不巧,傻柱这边嘴里刚喊了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喊完,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吼叫。
这声吧.傻柱自己都没少发出来。
“啊啊啊!!!”
间断了十多秒,似乎是疲劳过后,恍惚之中清醒的间隙,刺耳且聒噪的惊呼,从老贾家屋内传出。
“崔大可!我弄死你个夯货玩意!”
伴随一阵扭打的声音,王主任立马摆手,示意方才匆忙赶到的街道办干事跟上。
王主任离院里不远。
可手底下的人,却不全是住在附近。
就算让街坊邻居去通知,过来也是需要时间。
急急慌慌的来了这么一串。
四合院进进出出,不断有外人到场。
“是牲口药。”
一名公安口中言语着,也不回避,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这件事的过程说不上缜密,稍微问上几句,目标就被锁定在了那一盘沾了油水的菜上面。
一名干事铁着头,也不说是好奇,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夹了一根放在嘴里。
前后不到三分钟,就感觉到了小腹异样的火热。
亏着只吃了一小根。
要是跟崔大可和贾张氏一样,两人分着吃了大半盘,那才真的是要命。
而且看这狼藉的桌面。
怕不是两人不想吃完,而是没等到吃完,这效果就发挥了出来。
“崔大可!你他姥姥的!我弄死你!弄死你!不要脸!
不要脸!”
好不容易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补充了一些水分,声音还有些沙哑的贾张氏,就这么嚎了起来!
顶着头,瞪着眼,尽可能的不去看围拢在老贾家门外,那一张张写满了讥诮的脸。
“这饭菜是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秦淮茹抱在怀里的棒梗,被人带到了屋里。
指着狼藉的桌面,温声询问起来。
“不知道。”
棒梗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我被赶到门口的时候,桌子上只有半锅稀饭。
我就喝了两口,就被赶了出来。
刚才饿的着急,我还去喝了好几口自来水。”
棒梗看着问话那人身上的制服,身子不觉抖动了起来。
畏惧颤声的回答同时,还不忘把头低了下去。
问话那人没有注意,只当是棒梗年纪还小,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低头的瞬间,棒梗眼底闪过过了一丝快意的精芒。
他还是个孩子。
缺了耳朵,被咬了命根子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