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自然不可知。
可院里的街坊邻居,看着对方不动声色,只是沉默着探在挎包中的模样。
心中不免惊疑起来。
有些聪明的,脑子活泛的,这会已经悄咪咪的退到人群最后,怕被血染了一身是小。
更重要的,是准备去街道通风报信。
到时候拿下胜利的一方,大小也算个好事。
能不能升职不好说,可年底的先进,机会应该不小。
人群之中这般想法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最为突出的,就是已经站到抄手游廊,随时准备跑路的阎解成。
自打那天跟家里说了于莉的事情之后。
阎埠贵这个当爹没有压下他心中的念想之后,阎解成整个人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
晋升?先进?
这两个阎解成都没有指望过。
就他在厂里的情况,别说只是个通风报信,就算真的是见义勇为,这晋升的名额也轮不到他。
至于这会为什么这么忙慌,自然是为了想法子从街道弄一份奖状过来。
在阎解成心中,如果真的弄来了奖状。
依照老于头那爱面子的性格,自己不掏钱,还能拿了于莉工资的想法,怕是就能成功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无非就是他给于莉留几分情面的问题。
就在众人心中各有思绪的时候。
不敢在屋里拖延太久,生怕被人看出心中胆怯的傻柱。
也故作大气的拎着吃饭的家伙从屋里走了出来。
还不等两个废材继续打嘴炮,就听到中院和前院的连接处传来了李茂的声音。
“都干嘛呢?围在这里干嘛?
要是出了事,就去找保卫科,找街道办,围拢在院里堵着路是什么意思?”
随着李茂的声音传出,堵着路的街坊邻居赶忙就让开了旁边的道路。
别看平时李茂在院里挺亲和,好像没有什么架子一样。
可李茂的亲和,在院里街坊邻居的心中那是另外一码事。
大小李茂也是个厂长,他们轧钢厂的厂领导可以轻视李茂。
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凭什么?
人李茂亲和,那是给街坊邻居面子。
谁要是真的把自个当回事,在李茂面前充大头?
那就算是被收拾了也是活该。
更别说,李茂还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的厂领导,以后能爬到多高,院里的街坊邻居根本不敢想象。
大部分上了年纪还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工人眼中。
自家的车间主任,那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职位。
可放到李茂身上,那都是早年前的职位。
只要现在不得罪李茂,这要是以后发达了,就算扯着虎皮说上一两句,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想来也不曾问题。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茂才能在四合院中有这般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认定院里出龙的聋老太太,才会在面对李茂的时候,一直退让。
说白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就算过去风光,又能给院里街坊邻居带来多少东西?
这一点上,人李茂未来可光鲜的多。
更重要的是,人老李家还是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
轮出身,可比院里绝大多数人干净的多。
“李茂回来啦?这后面拉着娄晓娥?
豁,这模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一名眼皮活泛的街坊脸上挂着笑脸,最先反应过来拉扯身边的邻居不说,顺口还接了几句话。
一听李茂身后还有病人。
街坊邻居就跟找到了话茬一样,想尽办法的跟李茂搭话。
“哎呦喂,李茂这厂长当的,那可真的是好人!
看到没,人厂里的员工病了,人当厂长的竟然还帮忙送回来。
咱们就是说,有这么一个好邻居,街坊邻居可得惜福,可不能跟有的人一样,明摆着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死硬着头不说话。”
“就是就是,傻柱!还有那个外院的。
没见到院里这会有事儿么?你们真想打就到院子外面打去。
别在院里站着,碍眼不碍眼啊!”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刚才还恨不得看着他们把互相的狗脑子打出来,这会的口风立马就变了味。
听着这话,两个样子货心中也是一阵松快。
傻柱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家伙事往地上一放,赶忙开口吹捧:
“不是?!街坊邻居这是什么话?李茂可是咱们院的人。
我何雨柱再怎么样,里外轻重还是分的清的。
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么,这人什么时候收拾都行,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耽误了李茂他们。”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傻柱在嘴上依旧不想落面子。
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拉的下脸面。
谁能想到另一个当事人,竟然比傻柱还不要脸。
“哐当~”
将手中用皮子包裹起来的刃口从挎包中掏出。
往地上一扔,跟四合院的石板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