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然心里咯噔一声,鞋都顾不上穿,掀开被子就跑到了碧云跟前。
“福叔呢,福叔怎么样了?”
碧云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胡嬷嬷一大早就去接李管家啦~”
徐英然蹙了眉。
这么说不是当场抓住的,难道是陆老夫人早上去开私库的时候发现东西少了?
这么敏锐吗?
她特意嘱咐了福叔,只偷些金条金块什么的数量多又没有标记的东西。
按道理来说,除非是陆老夫人每天都清点一遍,不然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的。
正在徐英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胡嬷嬷满脸惊慌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李老跛被世子抓了。”
徐英然:
完了,开局不利。
徐英然快速镇定下来,她一边利落的挽着头发边问:“钱呢?”
昨晚他嘱咐了福叔,东西偷出来后连夜就兑成碎银子,今早给她送来。
这要是直接人赃并获,那可真就天崩了。
一听徐英然问钱,胡嬷嬷脸色更白,她摇了摇头,眼神里还透露出一丝不敢置信,嘴里喃喃道。
“不可能啊的,他一个跛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把两座私库全给搬空了,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
徐英然越听越懵逼。
私库全搬空了?
就一个瘸子老头?一个晚上?
她快速套上碧云拿来的衣裳,一边系系带,边就疾步往外走。
“先别自乱阵脚,咱去瞧瞧去。”
安国侯正厅。
李老跛被两名小厮押解着跪在门槛外头。
坐在主位的陆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龙头拐杖时不时的往地上杵的咚咚响。
一旁的安国侯夫人白氏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死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还把持着掌家权,还坏心眼的把这么多财物都藏在自己的私库里。
呵,这下好了,全叫贼人盗走了。
“婆母,这遭天杀的贼子,啷个地方不偷,偏巧偷进婆母您的私库里,莫不是什么熟人作案吧。”
要她猜想,肯定就是这死老太婆娘家那些人偷的。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货色。
陆老夫人脸色难看的要死,老眼直直的转向了白氏。
“可不是熟人。”
声音阴沉的可怕,激的白氏心底直发颤。
“不是,婆母,您别这样看着我啊,又不是我让人偷的。”
“哼,最好不是。”
陆老夫人龙头拐杖杵地,满脸的阴郁。
这时陆成江从外头进来,他方才去清点了一下丢失的东西。
很好,只要是镇国公府抄家得来的东西,全都被掠夺干净了。
陆老夫人见陆成江回来,忙起身问:“怎样?”
陆成江脸色很难看,他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全被洗劫一空了。
陆老夫人踉跄着后退两步,又跌回了座位上。
她拄着眩晕的额角,只觉天崩地裂。
这些财物都没了,等于就是掏空了整个安国侯府啊。
这该如何是好。
白氏看着自个儿子的反应,哪里还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她虽然不管家,但心里也明白的很,这偌大的安国侯府,一直都是靠吃媳妇徐氏的嫁妆才能有今天的舒坦日子。
要是这些财物都没了。
那往后的日子她不敢想。
一直站在白氏身后的陆静婷突然站出来指着门口跪着的李老跛喊道。
“是他,一定是他偷的,一定是徐英然这个贱人,指使他去偷的。”
“昨天只有徐英然出过府,被偷的又都是从她娘家抄家抄来的财物,不是她还会是谁。”
陆老夫人和白氏了陆静婷的话都觉得有道理。
若是熟人作案,最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的的就是徐英然。
陆老夫人当即龙头拐杖狠狠一杵,厉声喝道:“去把那个小贱蹄子给我带来!”
陆老夫人话音未落,徐英然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外,她装作丝毫没听到陆老夫人的话,温婉娴静的款步拾阶而上。
走到李老跛身旁时,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跨进了正厅门槛。
“祖母,听说你的私库被盗了?可有损失啊?”
徐英然明知故问。
陆老夫人被气笑了。
还跟她装上了?
“英娘,你来看看,这人是不是你镇国公府的管家。”
陆老夫人耐下性子,冷笑着问她。
徐英然像是这才发现门边跪着一个人,走到他跟前略略弯腰打量,然后很是惊讶的快步跨出门槛扶起李老跛。
“福叔,你怎么在这?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李老跛一脸的愧疚:“小姐,老奴没用,你让老奴买的东西,全都给一伙盗贼抢走了,老奴该死啊小姐。”
徐英然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罢了,偷了就偷了吧,不打紧。”
陆静婷看不下去了,叉着腰就指着徐英然开骂:“徐英然,你装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