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花轿内????”
脚尖刚刚沾到地上的郭年一脸惊诧的看着四周,原本狭小的花轿内部空间居然如此宽阔
眼下小洞天的每一处都让在不断冲击着他的认知,
古色古香的闺房内家具完备,红绸轻饰,大红色的囍字贴在屋内家具各处,
本应该喜气洋洋的婚房却透露出阴森诡异的气息,
很显然花轿内外的空间并不像外部那般狭小,相反内部十分宽阔,
婚床上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身影双腿并拢坐在床上,坐姿典雅显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死气,
女子的双手也透露出极度不健康的白色。
而另一位青年模样的俊朗青年此时一身血红色纸衣,手执秤杆,秤杆的末端轻挑在女子的红盖头之上,
郭年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正是在“揭盖头”也就是说两人正在成阴婚,
思索之际,女子的盖头已然被撑下露出那近乎妖艳的美丽真容,
她红唇点染,妆容精致,神态平静,迷人至极。
长发轻轻滑落在肩上,修长的脖颈蕴藏着妖娆的神韵,唇角微微上扬,更显得妖艳,
而女子身上清冷死寂的气息却与这股妖艳混杂在一起,仿佛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冰山美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在看清楚女子容颜的刹那郭年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潇……潇雅……”
然而面对郭年的呼唤女子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手持秤杆的陈风,
看着自己的道侣即将与别人完婚郭年只感觉头顶充斥着一片翠绿色的草原,
“现在不需要你了,一边站着去”郭年声音冷了下来,
右手猛地一握,施展了自己的手段,
然而陈风没有半点反应,只有面对“潇雅”的骇然,
郭年一愣紧接着目光一凝,稍一观察他才发现原本缠绕在陈风脖颈处的藤蔓早已不知所踪,直接被连根拔起扔在一旁的地上,
很明显陈风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做出这一切的人是潇雅,
眼见无法控制陈风,郭年转移目标,视线定格在头上的那枚玉簪,
“只要能够碰到她一下,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霎那间郭年体内灵海翻涌翻涌,九成灵元瞬间蒸发,刻印在灵海深处的四枚灵纹同时绽放出耀目的光华,
藤蔓,眼睛,布鞋,植物叶片,同时浮现在郭年灵海上空,
现实中,郭年眼中闪过幽绿色的光芒,脚下弥漫出青烟,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闪电般的朝着婚床上的潇雅冲去,
双方的距离不过区区十余步,郭年周身散发出独属于二境巅峰的惊人气势,
只要他的佩戴的银丝手套法器能够触碰到潇雅便可以轻松完成自己的计划,
几乎是一瞬间郭年便出现在婚床旁,佩戴银丝手套的右手指尖距离潇雅仅有一拳之距,
面对来势汹汹的郭年,潇雅那张苍白无神的眼眸仅仅是微微一撇,
“成了!”郭年忍不住提前庆贺,
哐当!!
一旁衣柜的大门陡然打开,紧接着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吸力,保持着前冲姿势的郭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直接被黝黑的衣柜吸入之中,
郭年惊惧,使出浑身解数反抗,一株株藤蔓从他身后蔓延,死死扒在衣柜口,
然而面对他的挣扎衣柜门砰的一声闭合,直接将其夹断,旋即晃动了两下后便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屋内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陈风和“潇雅”
原本包裹在陈风身上的血红色纸人在此刻宛如一件外衣披挂在陈风身上,与新郎的大婚风服饰颇有几分相似,
陈风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现在也不确定眼前这个新娘究竟是活人还是鬼物,
她的气息极其复杂,虽然死气沉沉但其中隐约混杂着一丝未曾泯灭的属于活人的灵动,
“是那枚玉簪的功效吗?”
“郭年费尽心机想必就是为了这个玉簪,加上他之前的叙述,
潇雅戴上玉簪便消失不见,但依照他的城府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说实话 ,我看救潇雅是假,拿玉簪是真,
这枚玉簪很有可能是一枚极其强劲的法器,远远超出郭年此前数年所得!”
想到此处,陈风重新定了定心神,眼下二者距离极近自己并非没有生还的可能,
忽的这具鬼新娘从床上站起身,陈风神色一凛,手中的秤杆险些滑落好在他眼疾手快反手握住,
然而对方并未在意陈风的动作而是缓缓将陈风挑下的盖头重新盖在盖在头上,同时缓缓起身,走到闺房中央,
“这是做什么?”陈风有些愣神他原先被抓进此处本以为对方要让自己挑盖头结果现在并不是,
思索之际,陈风突然闷哼一声,黑红色的血水从嘴角渗出,
他低下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黑色五指爪印,而脖子下方的胸口处此时布满了青黑色的尸斑,至于覆盖在身上的那层纸人的脖子和胸口处早已腐烂,
“如果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