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湛北几乎已经要燃烧起来的身体,就这么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看着那个明显已经睡死了的女人。
他一双眼睛泛红,怎么也没想到夏谨瑜竟然会就这样睡着,恨恨的瞪着这个女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夏谨瑜,你好。你真是个好样的。
他几乎要喷火,最后却是什么也不能做。无奈之下,只好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记,当是泄火。
偏偏醉得睡死了的女人,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又再次睡着了。
夏谨瑜喝了酒,睡得很沉。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第二天的上午了。
总统套房的大床果然不一样,睡得舒服得很。不过再怎么舒服,夏谨瑜还是觉得痛苦。宿醉让她头痛,而昨天在浴室摔的那一下,当时没感觉,现在却让她浑身都痛。
夏谨瑜感觉着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的身体,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屁股那里,更是疼得厉害。当然,最痛的还是头。太阳穴那里一抽一抽的,尖锐的痛。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捶着自己的头。
如此几下,头痛缓解了一些,夏谨瑜也跟着清醒了一些。眨了眨眼睛,夏谨瑜第一反应是自己现在是光着的。第二反应是屁股上的痛。
屁股痛?她为什么会屁股痛?夏谨瑜一早起来,把昨天晚上的事都给忘光了。她自然也不记得自己在洗手间吐了别人一身,更不会记得她在浴室摔了一下。她最不会记得的,是她扒了某人的衣服。
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喝得太多难受想吐,所以跑去洗手间吐了。后来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而现在身体的反应,让她倏地瞪大了眼睛。过度的震惊让她睡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了。她怕一动,那个结果就是她不能承受的。
她是跟着许睿言出现的,那一桌的这个总,那个总,虽然不断的向着她敬酒,可是到底没有再做出其它更过分的事来。甚至过分的话也没有说。
她想着许睿言就算是想整她,可是也要有所顾忌。可是,可是——
不是她把人往阴暗面想,而是她身体的反应,还有她没有穿衣服的这个认知,让夏谨瑜整个人都不好了。
假如许睿言对她有什么不满,利用她来——
又或者许睿言人面兽心?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夏谨瑜不能接受的,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隐约记得,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吻过她,她喘不过气来。后来呢?
夏谨瑜无力的闭上眼睛,实在是连睁开眼睛面对结果的勇气都没有。她八岁跟着夏美枝嫁进许家,到十八岁考上大学搬出许家。她对许睿言虽然不可能真的当成是亲哥哥,却也是一心想跟他搞好关系,至少维持表面的和平。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许睿言,你怎么敢?
她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只是觉得痛苦,疲惫,还有心酸,苦涩。
思绪混乱之时,她听到身边有动静。有人从外面进来了,她咬牙,恨恨的睁开眼。就算是她下一秒会下地狱,她也要知道趁着这个机会占她便宜的混蛋是哪一个?
许睿言,你就不要落在我手——
“怎么是你?”夏谨瑜一心以为那个趁机占她便宜的人是许睿言,或者是许睿言昨天应酬的那几个老总之一。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纪湛北。
她倏地坐起身,却在意识到自己不着一物时快速的拉高了被子挡在自己身前。目光却没有从纪湛北身上离开:“你怎么在这里?”
她还想碰上如果是许睿言的话,或许是昨天那几个老总之一的话,她一定要让许睿言付出代价。毕竟她再怎么好说话,也不是好惹的。哪里就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站在床边的人,竟然会是纪湛北?
纪湛北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外加欲求不满的状态让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个女人倒是厉害,她自己把火撩起来却自顾自的睡着,留着他在那里不上不下,只觉得一口气堵在那里,完全下不去。
现在看到她醒了,还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他不由得就更不顺了。
“不是我,你想是谁?”
许睿言吗?纪湛北在心里冷哼一声。那个许睿言最好是不要落在他手里,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本来纪湛北还不会知道夏谨瑜喝醉是许睿言的杰作,偏偏昨天许睿言吃饭吃到一半,发现夏谨瑜一直不回来时,终于是慌了。
他去找夏谨瑜,却没有找到。最后只好去找会所的人调监控。发现夏谨瑜被人送到总统套房时他大惊。想也不想的追上来,要将夏谨瑜带走,却是跟纪湛北杠上了。
纪湛北也是个男人,许睿言是什么心思,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心里十分不耻。你要是真喜欢,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用这样的方法折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昨天万幸遇到的是纪湛东。万一遇到的是其它人呢?又或者万一遇到的人直接把夏谨瑜带走了呢?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是他许睿言可以预计的吗?
所以当许睿言说要将夏谨瑜带走的时候,纪湛北毫不退让,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指出了这一点。许睿言脸色难看,可也知道自己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