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霜和葛啸天两人在沈贵君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后,葛啸天抬头看了看天,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如释重负。
凤青霜本来已先走一步,结果看他还未跟上便停下脚步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葛啸天看着和他相隔几步远的人,阳光照耀在那人的身上,让人心生一种恍惚,好像是他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
他甩了甩头,屏蔽刚刚产生的那荒繆的想法,定了定神后抬步走了过去,并开口道:“没有,可能是昨夜未能休息好,有点头晕。”
听闻此话,凤青霜抿了抿唇角,才一脸愧疚道:“抱歉,都是我不好,让你……”后面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张不了口,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葛啸天低低的应了声:“是!”只是那低垂的头颅掩盖住了他那落寞的神情,可凤青霜却一无所知。
两人坐上马车,彼此间相顾无言。
葛啸天看着一上马车就开始闭眼假寐的凤青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凄楚。
他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如今这已经是第二次凤青霜让他颜面尽失了。
其实,说实话,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无意,大可不必娶自己,可是她为了获得相国府的助力,忍着不耐娶了自己,却也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他这一生何其的可悲,沦落为政治的牺牲品。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滴落眼眶,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把委屈咽回肚里,完事后他又变回那个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错觉。
马车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走了好久才到皇女府停了下来。
马车刚一停,凤青霜便睁开了眸子,哪里还有一丝睡觉的痕迹,只不过是不愿面对或是不知怎么面对身边的人而已。
葛啸天的心沉的更加厉害,他在凤青霜下马车后也跟着下了车,然后对着凤青霜说道:“妻主,我身子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凤青霜颔首:“好,记得找大夫瞧瞧。”
“是!”
葛啸天回了院落后便躺在床上,对着侍从道:“我先休息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是!”
侍从又犹豫的开口:“主夫,那万一是二皇女殿下来呢?小的该怎么说?”
葛啸天想了一会儿,说道:“到时就说我生病了,怕传染病气给她,还望她能理解。”
侍从欲言又止:“这…”
葛啸天眼神一厉,盯着他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侍从连忙告罪:“主夫息怒,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葛啸天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没有最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对我不忠,那么下场你自己好好想想。”
侍从唯唯诺诺,战战兢兢道:“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唯主夫马首是瞻。”
葛啸天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嗯,下去吧,别打扰我休息。”
“是!”侍从恭敬的退了下去,并贴心的关上房门。
侍从走后,葛啸天才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发呆。脑海里思绪万千,渐渐的也就累的睡了过去。
午时,当凤青霜忙完后终于想起了他这个被遗忘的新婚夫郎,为了表达歉意,她让下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在管家的陪同下来到了他的寝室,只是还未进门,就被门边的侍从支支吾吾的拦住了。
侍从哆嗦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说道:“二皇女还请留步,主夫他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他怕病气传染给您,所以特地吩咐小的让小的拦住您,不让您进屋,还请二皇女殿下体贴一二。”
闻言,凤青霜顿住了想要进门的脚,看了看里面始终无人说话的声音,沉声道:“我知道了,让主夫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他。”
说罢,手一抬,带着一起来的人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侍从倏的松了口气,用手轻轻的拍着胸口。
凤青霜一路上大踏步的往前走,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暴躁。
管家在一旁轻轻的劝道:“殿下,或许主夫是真的病了,毕竟昨夜……”
凤青霜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语气不善道:“怎么,你是来提醒我昨夜做错了吗?”
管家立马恭敬的站直身子,开口道:“奴才不敢!”
“哼!”凤青霜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或许是出于愧疚还是为了维持好人人设,凤青霜在傍晚时分再次踏入葛啸天寝室。刚一进屋,就看到葛啸天正在安静的用着晚餐。
葛啸天看到她来了,连忙起身道:“妻主怎么来了?”
凤青霜温柔的看着他道:“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中午的时候来了想看看你,结果侍从说你休息了,我也就没来打扰你。”
葛啸天愧疚的低下头,小声道:“我听侍从说了,还真是抱歉,妻主来了我都未能接待。”话刚一说完,整个人就咳嗽个不停。
凤青霜嫌弃的离他远了些,但语气还是十分温柔的道:“那个你既然不舒服,就赶紧让大夫看看,省的越拖越严重。”
葛啸天用手绢捂住嘴角,微偏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