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姜明舸不是那样的,她从小是受到正确的爱里长大的。
她大胆、率真,喜欢什么就去追求什么,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充盈着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并且毫不犹豫地要把自己过多的爱赠予出去。
匮乏的雪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被吸引了。
很难说爱情为什么产生,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密记事,它起源于缺陷、起源于渴望,起源于并不太伟大的那些私欲,不值得去赞颂。
但是,无论因何而起,它都很美妙。
现在,姜明舸的舌尖里就含着爱情。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两只赤足踩在地板上,初秋的晚上,天气并不冷,她的脚底暖洋洋的,心里也暖洋洋的,连带着舌尖也好像暖洋洋的,好像尝到了甜味。
她走到了雪祁跟前。
雪祁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有点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连灵魂都这样被她一步步踩碎、全然纠缠在了她的身上,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好像是一具只会快乐的躯壳而已。
这句躯壳是高大的,是冷而洁净的。
姜明舸仰头看他,小小声地说:“雪祁,我舌尖好甜,你也尝一尝嘛。”
说着,她就掂起了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她这样做的时候,心里还乱糟糟地想:我真是个慷慨的人呢~
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她向雪祁索吻,又把她所偷走的、他的灵魂随着自己的呼吸,一起渡给了他。
雪祁忽然活了过来。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好像都颤抖了起来,他的瞳孔也缩得如同一条血线一样,血线锋利,雪祁却有如坠入了一场茫茫的美梦之中,只依靠着本能,用自己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腰窝,又像是被烫到一样,脸上露出了有点痛苦的表情。
人有的时候会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的。
好像能感知到每一个毛孔的收缩与舒张、感知到每一根寒毛的竖立,感官好像在突然之间,被放大了很多很多倍,这既是敏锐的天分,却又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雪祁原本是个很麻木的人……他是来到姜明舸身边,才逐渐被激活的。
现在,他却已经被激发的太过,连肌肉都在打颤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实际上是以姜明舸为主导的,雪祁一直都沉默的被她引导着,一步一步。
他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也很想要这一天……老实说,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漠。
他其实相当热情。
拥抱的时候也是,亲吻的时候也是,他恋恋不舍,每一次她窝在他怀里睡过去的时候,他就在想,他一直都在想。
他在想,但他又很愧疚、很痛恨自己的脏淫。
所以,他从来不做任何在她允许范围之外的事情,甚至有时还想要逃跑。
但归根结底,他在虔诚地等待着她的许可,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却又不想承认自己做好准备,他觉得会有这一天,却又忐忑……万一她突然就不想要他了呢?
事实证明,他其实没有做好准备,否则,怎么会像个呆瓜一样,只是看到这样的她,就呆住一动不动了呢?
有一种论调是,女孩子会更喜欢坏男孩。
但是姜明舸喜欢乖巧的呆子。
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口里甜蜜蜜的,亲了他一口之后,还很是做作地说:“哎呀,我的心跳的很快呢……雪祁来摸一摸……”
然后就试图牵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
雪祁猛地惊醒过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他平时其实真的很规矩的,虽然和姜明舸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但是行动之间一直都很克制。
现在,姜明舸好像是在说:允许你做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他所想过的所有的事,抱住她,亲吻她、噬咬她,在最能引发人疼痛的大腿上取血……用獠牙——是她自己说的,不许原谅她,他要生气一点,要……惩罚她。
她难道不知道,他的卑劣本性么?
他的脖颈上系着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在她的手上,他心甘情愿地捧上绳索,她怎么可以这样放心呢?她明明见过……明明见过他失控时的样子。
他自己没在那时候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但一定不是很好的样子。
她见过了,她还被他用獠牙取血了,居然还敢这样说。
真是个……坏姑娘。
雪祁用力地抱住了她,一时之间,他好像已经想不起任何事,身上的感官虽然全部被调动了起来,但他却只能感知到她……她长长地“嗯——”了一声,皮肤这样温暖……他感知不到其他了。
他听不到屋外的风,只能听见她甜蜜的呼吸。
他闻不到桂花飘香,只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感官已经完全被她绑架。
她被他横抱起来,大笑着晃动两只赤足,把头搁在他肩上,说:“雪祁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
他充耳不闻。
过了一会儿,她又笑着滚到了床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