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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另外?两个助手,进了一家开业不到三年的新画室,担任风景画主管。既能继续磨炼画技,还捎带了业务管理。看来,迈克斯不想只做个纯粹的画师,当然,他也有这个能力。

至于本诺,在打听?消息的同时?,拓展了他的绘画业人?力中介业务。“飞舞的加西亚”画室三位前独立画师,目前的新工作都是他的手笔。卢卡跟着跑腿,天天乐呵呵,比学画的时?候精神多了。

知道大家的生活都有了着落,本就舒缓下来的爱洛真正松了口气。只是白天沉静悠闲,午夜梦回,不是不后悔的。

一方面,她的根基天生不稳,既不敢,也不能强力开拓客户渠道,只好依赖来源有限的订单。

另一方面,在面对?巨额订单时?,只顾眼前能拿到手的利益。虽然心?知客户集中,容易受制于人?,画室的经营策略很不妥,但心?存侥幸,以为技术出众足以抗衡,总是有意无?意忽略潜在的问题。

两者互为因果,遭遇危机无?法避免,应对?措施并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所以,当初不开画室,自己的境况能比现在强吗?

未必。

可如果能够早一点调整业务方向,或者一开始就控制画室规模,不碰见博物馆这种奇葩订单,至少降低了动荡中同时?发生坏事的概率,起码不会像当下这么狼狈。

总结得失,积累经验,避免重蹈覆辙。

爱洛的心?情沉重了两天,在百花渐次开放的春日里,又?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创业么,失败很正常。

下次,一定?能做的更好!

情绪平复后重拾信心?与希望的爱洛,准备继续磨炼绘画技术,为自己找到一条结合前世技法精髓与当世流行风格的超神之路。

只有站在山巅,才能平安喜乐。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案。

四月,天气晴好的两周时?间里,温度高得恍如初夏。爱洛时?常带着莱莉,由卡曼驾车,把她们送到茵河岸边,两人?沿河步行去圆形广场,到布克尔书店蹭书看。

暖风熙熙,日光炎炎,所有外?套都穿不住了,爱洛出门的穿着,从厚实?冬裙换成了薄款的条纹棉布裙。看过了书籍画册,记下的心?得笔记,已?经积攒了厚厚一本。

今年的气候很反常。

这一天,隔日来书店升级绘画技能的爱洛,看累了书册,拿了一本《色彩过渡原则》,坐在矮柜上换脑子,考虑哪天去逛街买新款长裙的时?候,一阵闷雷轰轰而过,下起了春日少见的急雨。

雨滴掉落,打在玻璃窗上,传来清脆的噼啪声,短短几分?钟,整个广场已?是白茫茫一片。

“我们现在回去吗?”莱莉胆子不大,大白天响雷,她的声音有点抖。

爱洛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画册,带着莱莉下楼。此时?,大部分?顾客已?经下到一楼,准备离开。

半掩的大门被狂风吹开,堆在柜台上的书页哗哗作响,爱洛打了一个冷颤。

“下暴雨了,快点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聚在门口的人?们纷纷挤进门廊,寻找各自的马车。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楼前的方石路面上,积水没至脚踝,着急的人?一脚踩下去,溅起的水花能打湿半个裤脚。

拽了一下几乎拖地的裙边,爱洛伸手提了提,想把裙子拉到小腿处,又?四下里看了看,见不多的几位女士都是任凭裙角落在水里,匆匆上车。只好松手,顶着越来越大的春雨,在石板路上跋涉了两步,上了自家的马车。

卡曼一声低喝,马车慢慢跑起来。车厢里暗沉沉的,爱洛的半边身子连同大半个裙摆都是湿的,莱莉也被淋得落汤鸡一样。两人?赶紧翻出手袋里的帕子,胡乱擦两下,拧干裙边,爱洛说道:“回去后先喝上两杯滚热的茶,晚上再洗个热水澡。这个季节下大雨,我来拜阿斯城这几年,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莱莉嘟嘴道:“要?不是总不下雨,我怎么会忘记带伞呢?”

“哒,哒,哒,”马蹄声小了,车停下来,听?见卡曼在车前焦急地喊道:“前边路上的水太深了,我看见一辆马车斜在一边,像是车轮坏了。爱洛小姐,我们改道吧。”

爱洛把车厢的小窗户拉开一条缝,试图看出点什么。但一开窗,冰冷的雨打进来,眼睛都睁不开,只好迅速关上。

因为贪图沿河的景色,最近经常走的这条茵河南岸路,此时?的路面汇集了半个落入南城的雨水,湍湍流入茵河。

想到城内的地势,爱洛果断道:“我们绕一圈,先往地势高的地方走。”

卡曼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调转车头,趁着后面没有被其他马车堵住,就近找了一条不知名?小道,直接穿插进去,离开了积水越来越深的大路。

有惊无?险,马车在城区里绕来绕去,避开了积水和堵车的路段,顶着大风雨停在了石匠街贝林家的小楼门口。

“卡曼大叔,你快点回家,我明天不出门。”爱洛交代了一句,带着莱莉湿漉漉的进了门。

贝林正在忙晚饭。见两个人?冻得打哆嗦,赶紧跟着一通忙活,才让爱洛在天黑前,冲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