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借着挪凳子的机会,在高夫人那乱放的小腿上掐了一把。
随後又说道:“那可麻烦了,宪兵司令部一抓到什麽重要人物,咱们可有的忙活了,要是搞什麽全城大搜捕,弄不好又是几天不能回家。”
高升平年龄大了,酒色伤身,代谢能力不行,喝了几杯酒,就有了点醉意。
可这醉意又让人更加兴奋,总喜欢指点别人。
“那倒不至於,人都抓住好几天了,也没见着搞什麽搜捕,倒是听外一区的范胖子说,前天在他辖区里抓了几个人,看着也不像什麽大人物,宪兵队这次的消息很准,可以说是按图索骥,没费什麽功夫就抓到了,根本没用外三区的巡警,范胖子那孙子还偷着乐呢。”
林泽又有点想不明白。
难道胡景龙没叛变?
听高升平说的,前天抓到的那几个小喽啰,应该就是那个行动小组的成员。
可为什麽不去抓大鱼?
想了想,觉得日本人肯定没憋什麽好屁。
胡景龙不叛变的概率太低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日本人那些上刑的花样,是人不是人的都很难忍住不招。
所以为什麽说那些咬紧牙关死不开口的烈士们如此可敬,因为跟那些酷刑比起来,死亡都变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且鬼子的审讯手段往往很科学,威逼利诱一起上,身体战跟心理战双管齐下,试想一下,当你痛不欲生,鬼子告诉你,只要交代就给你一个痛快,而只要你一死,外面无论发生什麽事,又跟你有什麽关系呢?
恐怕很难有人扛住不说。
更别提那些利诱的手段,只要出卖同夥,就能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很多人加㣉复兴社不也为的是这个吗?
可如果胡景龙招了,到底为什麽日本人不搜捕周万全呢?
难道是周万全已经撤走了?
可上边如果这麽痛快的让周万全撤走,为什麽还要不惜动用自己这尊“金佛”,下达了一个近乎荒谬的指令呢?
自己这边脑袋都快要想爆炸了,底下那只作怪的脚又动作起来。
林泽有点恼了,臭娘们儿有点得寸进尺!
手肘一动把筷子碰掉了,林泽笑笑,“我喝醉了。”
说罢就弯下腰捡筷子。
筷子掉在小腿上了吗?
没有。
筷子掉在大腿上了吗?
没有。
终於在林泽还要继续寻找的时候,高夫人站起来,“那还找什麽,反正也脏了,我再去拿一双。”
高升平哈哈一笑,“老弟,你这酒量不行啊,来来来,再喝两杯,你还年轻,喝醉了不怕,越醉越能喝。”
林泽笑呵呵跟他碰杯,心说哥你心真大。
高夫人拿着筷子回来,小脸通红,还说呢,“今儿可真热,走两步就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高升平道:“赶明儿我让人多送点冰来。”
高夫人看了林泽一眼,把筷子放在桌上,一脸的端庄典雅。
林泽谢过了嫂夫人,又对高升平说道:“署长,咱们要不要加大在辖区的盘查力度,说不定也能弄出来几个重要目标呢。”
高升平摇摇头,“年轻人想立功,哈哈,我当年也是这样,可是你得明白,这功劳不是那麽好立滴,你看这次宪兵队,好不容易抓着一个重要人物,可最後捕获的,还是小猫两三只。”
“不会那重要人物让那些反抗份子灭口了吧?”
“那怎麽可能,要是有这样事儿的,外边的人不知道,我也早就知道了,再䭾说了,你寻思寻思,要是日本人看重的人都被灭口,那这满四九城不得被翻个底朝天?”
高升平说的没错。
那就更加奇怪了,到底为什麽没有动静,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北平一站的人,到底为什麽没有动静?
喝完了酒,林泽识趣的告辞。
高升平送到门口,回去歇了一会儿,酒意涌上来,觉得自己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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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卧房抱着妇人就往床上拽。
高夫人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身影。
过了两分钟。
“这就完了?”
高升平有点不好意思,“酒喝多了,嘿嘿,酒喝多了。”
.....
回了家的林泽没有高署长这样的好兴致,又想了半夜,怎麽也理不清头绪。
索性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到了驻巡所,照例询问昨夜今晨有没有什麽情况。
巡街的汇报又多了几个路倒,尸首让人拉出城到乱葬岗子上埋了。
林泽随口道:“这他妈的,以前都是冬天满大街抬冻死的路倒,现在可好了,天这不冷也得在大街上抬死人!”
人们都知道,对於穷人来说,夏天好过冬天不好过。
到了夏天,首先这被褥跟棉衣就不是必需品,可以拿去当了,换几个钱。
再者夏天的吃食多,不像冬春季节青黄不接的。
可现如今虽说已经立了秋,但天还是一天比一天热,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