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撇了撇嘴,拿开橘皮扔进垃圾桶时“嗯” 了一声。
再抬头,只见聂夫人从上到下打量着白计安,问道:“你没事吧。”
白计安依旧礼貌地微微一笑:“没事。”
“真厉害!同样是快三十的大男人,你不但比开宇瘦,他还比你高两公分呢,结果呀你看看他……”
聂开宇呆愣地看着眼前和谐到诡异的画面。
聂夫人和白计安正聊得热火朝天。
熟络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很久没见面。
白计安回国的事他从来没有和家里人提过;
他本人没有回过老宅。
如果他记忆没有问题,上一次的印象中,聂夫人和白计安见面是在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
九年没见的两人,怎么会突然像经常见面的老熟人一样?
一点惊讶和好奇都没有?
灵光一闪!
聂开宇指着他们,震惊地张开嘴巴:“你们是一伙的?!”
刹时,房间安静了,余下三人看着他,直到三秒后,栗山凉不咸不淡地补充:“还有我。”
“什么?!”
白计安补充:“还有贺威。”
……
“所以,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不是哦。”申煜扒下清透的橘子瓣放进嘴里,淡道:“还有你爸。”
“我爸且不说什么,我为什么呀!”
从绑架开始,事件的中心就是他吧!!!
“怕你演技不行。”申煜一边嚼着橘子,一边道:“沈又晴那丫头不管脑子聪明与否,怎么说也是你的前女友,你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我们计划中最重要一环就是让沈又晴毫无顾虑地走进我们家,喝掉加过迷药的饮料,之后才能引出爱女如命的沈正军来救。”
“所以呢?”
这跟告不告诉他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申煜面对聂开宇摆正身子,“要是你知道沈又晴在计划中必须进我们家,你会怎么做?”
“在电话里答应她。”
起初,沈又晴联系他时,说的就是要去他的家,直接回复好,然后开门。
“这就是问题!沈正军就是假意和你父亲交好,趁过年的那几天连续来我们家做客,每一次都带上昂贵且度数极大的好酒,让我们全家和客人放松警惕,让昨夜潜入的人拿着简易地形图直奔我的书房。”
“这和沈又晴有什么关系?”
过年几天她又没来过他家。
“傻呀!龙生龙凤生凤,老狐狸的孩子就是小狐狸!就你这样的傻白甜,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积极配合,恐怕她就会察觉到你态度上的古怪,不会再来了!”
从一开始,白计安和申煜要的就是聂开宇这种十头牛拉不回来的,对沈又晴最真实的厌恶感。
白计安道:“说白了就是越得不到,越想要。”
聂开宇嫌弃地皱起眉:“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总之,你妈我算是真真正正地出了一口恶气,叫她有眼无珠辜负我的儿子!”
申煜把最后一瓣橘子扔进嘴巴,唠家常似的回忆。
“不过幸好,她提前出幺蛾子,不然你要是真把戒指定了去求婚,到时候,她出轨的事瞒得好,你结婚戴帽子、瞒不好,你订婚戴帽子。一场伤心欲绝免不了你,还要被其他人……”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强行打断申煜,她看着刻意搞事情的聂开宇,说道:“你怎么了,肺结核?”
聂开宇绝望地扶着额头,小心翼翼地瞄着栗山凉没有表情的脸,提醒滔滔不绝的聂夫人:“别说了。”
再说,他可真的要被甩了。
白计安眼力十足,找理由带上一头雾水的申煜离开病房。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聂开宇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来到栗山凉身边,屁股刚碰到沙发,紧挨的人起身走了。
这是生气了,还是在躲他?
聂开宇跟上去,只见栗山凉躺上病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又是一把拉开被子,聂开宇说道:“不是说了,蒙着被子睡觉会呼吸不畅,影响大脑供氧。别再这样了。”
栗山凉没吭声,而是从他手上夺回被子,听话地盖在肩上。
聂开宇站在床前,打量片刻。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自从提到计划和沈又晴之后,不但不高兴,还不让他挨着,不和他说话。
忽然,聂开宇小嘴一扬,问道:“你吃醋了?”
哗地一下!
被子掀开,栗山凉猛地坐起身,刚想骂他怎么这么自恋,谁知话到嘴边就被迎上的软唇堵了回去。
偷袭成功。
聂开宇倾身下来,用力揽着栗山凉的腰,贪婪索吻。
一个躲一个追。
栗山凉向后跑,聂开宇就单膝跪床追上去,继续亲。
嘴上,手上,身上,处处都在暗中较劲。
可偏偏聂开宇的技巧实在顶呱呱,对于未经世事的雏鸟来讲,就像口水掺了溶剂,让人浑身瘫软。
挣扎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