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如此战船,再加上他麾下的水军基本都是从江东丹阳一带招来的流民训练而成,又一身的藤甲套皮甲,水战能力比之这些胡虏强太多了。
还是那句话,暂且不说南方,在黄河以北,单靠这五百水军,他便无人可敌。
花费了数日时间,打造了不少简易的走轲后,乌桓人便打算强行渡过辽河。
先派出的三千乌桓人,每十人为一组,乘坐着走轲向着辽河东岸靠去。
苏仆延表面张狂,实际却也较为谨慎,并没有出现在船上,而是在岸边观望着情况。
数百艘走轲看似气势浩大,实际行驶起来七扭八歪,有的甚至相互碰撞,导致船翻人落。
甚至还有的走轲慢慢出现了漏水情况,导致许多不会游泳的胡人落入水中,拼命向着周围的船只呼救。
韩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不忍直视,他知道乌桓人不善水战,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货色。
这群乌桓人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要和韩当正面硬拼的意思,顺着河流斜着向东南方驶去,意图先上岸。
毕竟水战不是乌桓人的强项,且不说闹出了那麽多笑话,只是一上船,就有小半的乌桓人感到身体不适。
但韩当怎麽可能轻易让他们过河,果断率领部队向着西南方进行截击,与乌桓军在河中央正面遭遇,自己亲自指挥楼船冲锋在前。
高大的楼船上,近百名汶县士卒站在十馀丈高的船体上,毫无顾忌的用手中的弓弩扫射着乌桓人。
走轲上不善水战的乌桓人根本无法攀爬楼船,即使有少数几个攀爬上去的,也因为缺少甲胄,几箭便被集火射杀。
乌桓人想要射箭反击,却发现河流涌动之下,轻便简陋的走轲不比体型巨大的楼船,船体晃动的厉害。
他们射出的箭矢毫无准头,而且又是向上仰射,汉军不仅有着船体作为屏障,还全身穿着藤甲和皮甲,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
韩当见此,微微一笑。
若是在南方进行水战,他肯定不敢如此鲁莽。
水军作战须得各种船只相互配合,楼船单独进攻,弱点太过明显,完全是给敌人送战功。
但是对付这群连游泳都没几个会的乌桓人,一艘楼船就足以让他们头疼了。
几轮攻击下来,乌桓的走轲将楼船团团围住,却无一人能够攀登上船。
船上的汶县士卒几乎毫发无损,反倒是乌桓人被射杀丶淹死了两百馀人。
见此情形,乌桓的小帅连忙呼喝着士卒放弃进攻楼船,直接向东南方向进发,先上岸再说。
楼船速度慢丶灵活性差,追不上他们。
然而,发现这一情况的韩当立刻挥动令旗,后方的两艘艨艟带着三艘斗舰一字排开冲了上来。
艨艟和斗舰前方都安装有专门用于冲撞的器械,各载着二十人,也相对轻便,径直朝着冲在最前方的走轲撞去。
只是一次冲撞,便有三艘乌桓人的走轲被撞毁,连带着船上的数十人沉入了河底。
随后这五艘战舰便继续横冲直撞起来,斗舰上的士卒还不停地射击压制着周围的走轲。
田泽制造的战船靠着后世的一些设计灵感和招募的大量造船工匠,技术极为先进,在速度和灵活性上完全碾压同类型的船只。
与乌桓那些粗制滥造且操弄不顺的走轲相比,即使是艨艟和斗舰在速度上也能轻松超越。
几番冲撞之下,就有十馀艘走轲连人带船沉入了河底,还有大量胡人被射杀或射伤。
乌桓人惊慌失措,已经乱了阵脚,有的驾船不停地绕圈想要躲避,有的驾船继续向前逃窜,有的驾船向后回撤。
不少船只撞在一起,还有不少急切之下无法齐心协力操控船只,导致船只沉没。
看到乌桓人已经彻底乱了,韩当再次挥舞令旗。
后方的走轲迅速扑了上来,和乌桓水军纠缠在了一起,他们以自保和牵制为主,并不强行进攻,将乌桓人弄得进退两难,只能无能狂怒。
而河中央的楼船也再次展开压制,肆无忌惮的用箭矢射杀着周围的乌桓人。
河岸边,苏仆延见到自己的族人在水面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虐杀,目眦欲裂,却也不得命人不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乌桓人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向着西岸撤去。
韩当趁胜追击,一直追到距离岸边百步的距离,方才罢休,悠然自得的整理阵型返回。
苏仆延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上阵和对方拼命。
事后清点,此次水战,乌桓的战船被击沉三成有馀,战死丶淹死士卒近千人,轻重伤近五百。
如此巨大的伤亡,让苏仆延怒不可遏。
「该死的汉狗!我必报此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