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姐别误会。”
纪一拿出一条长长的蒙眼黑布:“禾小姐请!”
禾看明白他的用意,讥讽道:“都到这里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想说伤害禾小姐,请禾小姐配合,我只是奉命行事。”
禾儇凝视着纪一,拿过他手中的黑布,将眼睛蒙了起来。
“可以了吗?”她的声音很冷。
“禾小姐是聪明人。”
禾儇计算着车子行驶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座占地面积很大隐匿在法国梧桐林的庄园里。
黑衣制服的保镖在庄园中不计其数,都拿着先进的武器,处处透露出庄园主人的不简单和危险。
庄园的城堡装饰偏向复古,欧式的风格,堡顶是大大的欧式古钟,淡薄清冷的月色笼罩着庄园,除却灯火,只听得到飞鸟和蝉的声音,给人一种压抑诡异的感觉。
“禾小姐,地方到了,请您下车。”
纪一并非将禾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解下来,牵着她的衣服带着她进入主楼。
穿过柔和的灯光明亮如月和长长的西式餐桌,纪风声穿着雪白的西装坐在湖边钓鱼。
“主子,禾小姐到了。”
纪风声摇了摇并拢的食指和中指,纪一明了点头恭敬退下。
纪风声看
着站在那的禾儇,身上还穿着出席发布会的酒红色礼服,眸色微微一动,起身,将禾儇的蒙眼布解了下来。
许久未见亮光,眼睛有些酸涩,禾儇睁开眼看站在眼前的男人。
他还是同记忆中一模一样,额前细碎的刘海,白皙如雪的肌肤,眼睛精明得像是能够蛊惑人心,嘴角是一如既往的笑,多了几分伪装。
“禾小姐,您好,我是纪风声,纪氏集团总裁。”
纪风声微微笑着,绅士地朝她伸出手。
禾儇看着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由得蹙眉,眼神很冷却也暗藏着一丝复杂。
禾儇没有伸手,只是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满眼警惕和审视。
纪风声倒也不恼,若无其事收回手,坐回原位。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禾小姐见面,希望我的属下对禾小姐没有什么逾矩无礼之举,还请禾小姐不要见怪。”
禾儇看着他,他似乎与从前没有一点变化,想起与他最后一次见面,那是她接s任务准备前往东南亚时,后来轮船孟加拉湾爆炸,又是大半年的时间。
她在想,他一直都是在圣彼得堡,生死盟的势力也大都集中在e国,纪风声怎么会突然到z国来,而且还与薄情做对。
“禾小姐,
请坐。”
纪风微微笑,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禾儇坐在一旁,湖边冷风习习,她裸露的手臂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去拿件披肩。”纪风声吩咐人。
黑色的披肩拿来,纪风声将披肩递给禾儇:“给,禾小姐。”
禾儇审视的目光狭长。
纪风声微微笑着解释道:“禾小姐不要这么倔强,女孩子要注意身体。”
禾儇看着他这副对待女人信手拈来的样子,目光很冷。
也就是这副样子,才会让她和萨拉倾心。
禾儇终于开口,满是讥讽:“看样子纪先生很会心疼女孩子啊。”
纪风声微微一顿,旋即又是扬唇一笑。
“不知纪先生如此大费周章请我过来究竟有何贵干?我可不记得和纪先生有什么交集。”禾儇神色很冷,话里话外都是止不住的寒意。
纪风声微微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看看一个柔弱的女子凭借一己之力毫不费力杀了那么多雇佣兵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所以,纪先生是承认是自己安排了那场刺杀。”
纪风声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模样,双手一摊。
“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禾儇蹙眉,她没想到纪风声居然会
这么轻易就承认。
“不过要说特别的事情,应当是禾小姐。”
禾儇拧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纪风声笑了笑:“都说薄情不近女色,杀伐决断,我倒是很好奇能够让薄情破例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你什么意思?”禾儇察觉几分危险。
纪风声声音很温柔:“禾小姐,你说,薄情能够找到你吗?或者说薄情要多久才能来救你呢?”
禾儇心中警铃大作。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纪风声抬了抬手中的鱼竿,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禾小姐不也是来了吗?”
她了解纪风声,纪风声城府极深,谋略过人,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禾儇冷静下来。
“如今我人已经来了,关于我母亲的死,纪先生到底知道些什么,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纪风声一眼看穿禾儇的心思。
“我还以为禾小姐只顾得上薄情,忘了令慈一事了呢。”
禾儇声音彻底冷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风声笑了笑。
“不过是想请禾小姐和薄总喝杯茶,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