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秋月便和几人一起端来吃食。只见秋月身着素色棉袍,虽稍显简朴,却也整洁干净。她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水微微沾湿,却顾不上擦拭,双手小心地捧着热气腾腾的陶盆。
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是步履匆匆,神色间带着疲惫,却又因即将到来的一餐而有了些许期待。孙七端着一摞粗瓷碗,步伐沉稳;钱八提着一篮子面饼,热气从缝隙中升腾而出。
秋月将陶盆轻轻放在桌上,说道:“诸位,今日虽狩猎无果,但这餐食还是要吃的,大家都辛苦了,虽没有收获但也算是我等尽力而为了。” 盆中是浓稠的热粥,散发着谷物的香气,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仿佛是最温暖的慰藉。
孙七赶忙将碗依次摆开,钱八熟练地把面饼分发下去。
“来来来,先喝口热粥暖暖胃。”周九笑着说道。
众人纷纷围坐过来,在这冰冷的冬夜,这简单的吃食却让大家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和安心。
有人提议回镇子上去了,此人面色忧虑,声音颤抖着说道:“此地如此诡异危险,猎物莫名消失,还有那暗箭伤人之事,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我等在此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不如趁早回镇子上去。”
李逸风听后,眉头紧锁,目光坚定,沉声道:“张猛之死还没有结果,刘权失踪也没有线索,此时我怕是回不去了。我既领诸位来此狩猎,便要对众人负责,定要将此间之事查个清楚明白。其他人如果害怕确是可以先行回去。”
那提议之人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说道:“李大人,非是我等贪生怕死,只是这接二连三的怪异之事,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李逸风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诸位的担忧,然我心意已决,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此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心生怯意,想要回去;有的人则被李逸风的坚决所感染,愿意留下。
王乾站出来说道:“李兄重情重义,我愿与李兄一同留下,寻出真相。”
陈宇也点头道:“我等既为兄弟,自当共患难,怎能临阵退缩。”
赵峰站起身向前一步,神色凝重,拱手说道:“诸位,此时大雪封山,回去的路恐怕也没那么好走。积雪深厚,山路湿滑,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山谷,此中凶险,不可不察。”
王毅亦附和道:“赵兄所言极是。且这漫天风雪,极易迷失方向,若贸然启程,未必能安然抵达镇子。”
众人听闻,刚刚还急切想要回去的心不禁又犹豫起来,面面相觑,一时陷入沉默。
即便赵峰与王毅如此言说,最终仍有十五六人还是决定回去。陈宇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后说道:“诸位,吾亦赞成大家回去。在此地久留,不知还会有何变故,不如早归为安。”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着陈宇之言。
李逸风见此情形,长叹一声道:“既如此,那便各自准备行囊,明日一早启程。只是这一路艰险,还望诸位多加小心。”
决定回去之人,当晚便开始收拾行装。有人整理衣物,将其仔细包裹;有人准备干粮,唯恐途中饥饿;还有人检查随身的兵器,以防万一。屋内烛光摇曳,人影晃动,气氛略显沉重。
屋外,风雪依旧,呼呼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前路的未知与艰难。
次日清晨,东方尚未泛起鱼肚白,准备返程的人员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将之前猎杀的野猪拖拽出来,仔细地分配着。这些野猪个个膘肥体壮,身上的鬃毛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给留下的人留下三头野猪,还有几只野兔,以解其在山中的口腹之需。而其余的野猪和野兔,则被捆绑妥当,准备一同带回去。
干粮的分配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部分干粮被留在了山中,以供留下之人后续之用。返程的人员仅仅携带了少许在路上充饥,毕竟路途遥远,且充满变数,需节省用度。
“诸位兄弟,多加保重,待事情了结,我们在镇中再相聚!”即将踏上归途的一人张永朝着留下的人喊道。
“一路小心,愿你们平安到家!”留下的人纷纷回应。
送走众人李逸风独坐于屋内一角,火塘中的火苗跃动,映得他的面庞阴晴不定。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每次遇到那野人,皆是冲着我来,找我的麻烦,甚至与我拼命。这究竟是不是和我有关?
他仔细回忆过往种种,自己未曾与这野人有过任何交集,应该也未曾侵犯其领地或是抢夺其食物。可为何这野人单单对我如此仇视?难道是我无意间触犯了此地某些不为所知的禁忌?又或是有什么误会,让这野人将我视为仇敌?
李逸风越想越是困惑,心中的谜团如这屋外的风雪,愈发浓重。
此时,王乾递来一碗热茶,热气腾腾,茶香袅袅。他看着李逸风愁眉不展的模样,轻声说道:“李兄,莫要太过烦忧,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兴许能想到些头绪。”
李逸风接过茶碗,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未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望着王乾,苦笑道:“王兄,我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缘由,那野人为何对我这般穷追不舍。”
王乾在李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