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风将秋月救起,背着秋月回木屋。陈宇酸溜溜地跟在后面,看着李逸风宽阔的后背和秋月依偎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意,嘴里嘟囔着:“哼,倒显得他殷勤。”
王乾听到陈宇的抱怨,眉头微皱,说道:“你这是何话,我看他们挺般配的啊。”
陈宇扭头瞪向王乾,提高了音量:“般配?我看未必!”
王乾也来了脾气,回道:“你莫要这般小家子气,李兄救了秋月,这本是好事,你却在此胡言乱语。”
陈宇冷哼一声:“我胡言乱语?你倒是向着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愈发激烈。
然而,此刻李逸风的心思都放在秋月身上,完全没有听到二人的争吵。他轻声安慰着背上的秋月:“秋月,莫怕,很快就到木屋了。”
秋月虚弱地应道:“多谢李大哥。”
李逸风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只想尽快让秋月能好好休息养伤,对于身后陈宇和王乾的争执浑然不觉。
陈宇越想王乾所说,愈发恼怒,脸涨得通红,冲着王乾吼道:“你懂什么!明明是我先对秋月有意,李逸风这是横插一脚!”
王乾也不甘示弱,大声回道:“你这纯属无稽之谈!感情之事,怎能这般强词夺理?男未婚女未嫁,人人都有机会,难不成只许你有心,不许他人有意?”
陈宇气得直跺脚,指着王乾道:“你,你居然帮着李逸风说话!”
王乾双手抱胸,说道:“我并非帮谁,只是就事论事。你如此小肚鸡肠,难怪秋月看不上你。”
陈宇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却又不甘心,咬牙切齿道:“走着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乾看着一脸怒容的陈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你如此执拗,只怕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李逸风为人仗义,秋月对他有意也在情理之中,你又何必这般钻牛角尖。”
陈宇双眼通红,狠狠地瞪了王乾一眼,不再言语,只是闷头跟着往前走,心中对李逸风的敌意却是有增无减。
众人回到住处,李逸风小心翼翼地将秋月安置在屋内榻上。王乾见此情形,赶忙说道:“我这便去寻老猎人赵峰来为秋月姑娘治伤。”说罢,便匆匆出门。
屋外寒风呼啸,冰冷刺骨。王乾一路小跑,不多时便来到了赵峰的居所。他敲门喊道:“赵峰大哥,烦请开下门。”
赵峰听闻,打开房门,见是王乾,问道:“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王乾喘着粗气说道:“秋月姑娘不慎受伤,还望赵大哥能施以援手。”
赵峰听闻,二话不说,提起药箱便随王乾前往。
回到住处,赵峰踏入屋内,众人皆面露期盼之色。赵峰拱手行礼道:“诸位莫急,待我先查看姑娘伤势。”
他来到榻前,仔细端详秋月的伤处,只见其脚踝红肿,青紫一片。赵峰轻触伤处,秋月忍不住轻哼出声。
赵峰眉头微皱,说道:“此伤乃扭挫所致,幸未伤及筋骨。”说罢,打开药箱,取出草药、纱布等物。
他先以温水清洗伤处,而后将捣碎的草药敷于其上,再用纱布轻轻包扎。动作娴熟,一丝不苟。
赵峰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此药需每日更换,姑娘近日切不可下地走动,好生休养,旬日当可痊愈。”
众人闻言,心中稍安,李逸风连连道谢。
众人退去,屋内只剩下秋月和李逸风。秋月苦着脸,对着李逸风打趣道:“李大哥,你说这是咋回事嘛,为啥受伤的总是我呀?上次遇到那野人,好不容易伤才刚好,这次又遭这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莫不是老天看我不顺眼,专挑我来折腾?”
说着,还故作可怜地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样既让人心疼又透着几分俏皮。
李逸风忍不住笑了笑,安慰道:“秋月,你这话说的,许是你太不小心,老天想给你多些磨砺,日后必有大福呢。”
秋月撇撇嘴,嗔怪道:“哼,李大哥就会拿我寻开心,大福我是不指望了,只求别再这般倒霉就行。”
李逸风轻轻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定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秋月咯咯笑了起来:“那我可就指望李大哥啦,要是下次还受伤,我可就赖上你啦。”
李逸风笑着点头:“行,随你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倒也让这冬日的寒冷减轻了几分。
陈宇听着这些欢声笑语,心中愈发不是滋味,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在屋外徘徊,那笑声像针一般刺着他的心。
“哼,她与李逸风倒是亲密无间,竟如此欢快,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陈宇愤愤地自言自语,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踢在旁边的树干上,震得积雪簌簌落下,落了他一身。“这算什么?我对秋月的心意难道就这般被无视?”陈宇满心的醋意和怒火无处发泄。
此时,王乾走了过来,看到陈宇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陈宇,你这又是何苦?人家两情相悦,你这般执拗,只会让自己难受。”
陈宇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