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瞠目结舌:“我的乖乖,又是两百块。军少你是发现了个聚宝盆吗?”
秦俊生摆摆手:“我先走了。”
赵林立刻拉住后座:“搭我回去。”
秦俊生皱眉:“你坐班车多好。好几公里路,驮着你上坡下坡,太累了。”
赵林嬉皮笑脸:“我来踩,我来踩。”
秦俊生犹豫了一下:“你这身板,能踩得动吗?别半路就趴窝了。”
赵林伸出胳膊露出白细胳膊:“切,小看我。我瘦是瘦有肌肉啊。你下来,帮我拎着笼子,看我怎么用光速送你到家。”
秦俊生:“什么玩意?光身子?诶诶诶,别往路中间拐啊,把稳车龙头啊,别人要钱,你这是要命啊。”
赵林:“秦同志,没想到你这么沉,大意了。”
两个人骂骂咧咧,在路上画着s形走远了。
李文军轻轻叹息:“挺好的,又让他省了5分钱。”
顾展颜忍俊不禁:“我也佩服他。”
李文军坐上了班车之后很安静。
顾展颜偏头一看,原来他已经抱着胳膊睡着了。
昨晚上他做那个对讲机做到凌晨,今天又一大早起来忙碌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车子颠簸得厉害,李文军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往过道里栽下去。
顾展颜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伸手把他拉回来。
李文军就顺势倒在她肩膀上了。
顾展颜的脸被他刺猬一样的头发扎得痒痒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
这还是跟他发生关系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这么亲昵。
其实就连那一次,她都记忆模糊了,因为她烂醉如泥。
她怨恨李文军没有征求她的同意趁火打劫跟迷|奸没有两样。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们结婚以后,李文军却再也没有哪怕一次强迫过她。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逼迫她履行妻子的责任。
她曾以为他是嫌弃她脏,不愿意碰她。可是他却常常看着她的背影入神,眼神里没有一点厌恶。
按照那天他所说的,他也是被陷害的,心里一定也是委屈怨恨着,却还是给了她足够的尊严和尊重。
顾展颜越想心里越柔软,那肩膀上刺啦啦的头也不那么让她难受了。
李文军一直睡到停了车,才醒。
发现自己原来枕着顾展颜的肩膀睡着了,他有点紧张:“不好意思,睡着了。”万一顾展颜因为这个生气跑到,还真不好弄。
顾展颜的脸又红了,小声说:“没关系。”
那几只鸡在车上留下了好几摊污物,李文军看司机脸色不太好看,忙从怀里把烟拿了出来,抽了两根给他:“不好意思,害你要打扫。”
司机一看烟,脸上立刻云开雾散:“军少真客气,果然是赚大钱的人。”
点点非要下来走,李文军和顾展颜只能一人牵着她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拎东西。
眼看点点要摔倒,李文军下意识提了一下,然后点点就悬空了。
点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兴奋得要命。
“还要飞。”
李文军和顾展颜交换了个眼色,一起把她提了起来。
点点开心得尖叫起来。
顾展颜也大声笑着。
李文军想,她一天比一天开朗了,挺好的。
毕竟开朗的女人好追。
刘翠红早站在门口张望,老远看见李文军他们,就过来帮忙拎东西,嘴里念叨叨:“可回来了,等你们吃晚饭呢。”
李文军把棉布,鸡和点心递给刘翠红,对顾展颜递了个眼色:“你回去放一下东西。”
虽然他给老婆买新衣服理所当然,可是也不想妈妈唠叨他买那么贵的布,索性瞒着他们了。
刘翠红的注意力全在那两只肥大的小母鸡和小鸡身上,高兴得合不拢嘴。
点点一脸严肃地拍着李文军放在桌上的棉布:“给爷爷奶奶做衣服。”
刘翠红眼眶又红了,应了一声忙拿进去了。
李文军把大前门摆在李长明面前:“爸,这个烟是好烟,但是您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李长明还是那一副不管心里多高兴,脸上都像是谁欠了他的表情,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等李文军转身,他就悄悄拿起那盒烟嗅了嗅。
一股子清香直冲鼻子里,果然是好烟。
啊,真开心,儿子孝顺的东西就是好。
李文勇早回来了,还把柳冬梅也带回来了。
柳冬梅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去看李文军。
李文军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嫂子。”
柳冬梅忙应了:“诶,诶,你们回来了。”
顾展颜暗自好笑:还没结婚呢,柳冬梅就应得那么理所当然,看来这几天真的是等得心焦了。
“婚期定了吗?”她小声问柳冬梅。
柳冬梅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还没,我爸说周年庆之后,过来找李叔叔和刘阿姨商量。”
李文军感叹:“好,太好了。明年这个时候点点就有弟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