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笑:“呦呦呦,八字还没一撇,就算好儿子出生日子了。我觉得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一点。”
陶光明指着天:“老子不追到季如诗,誓不为人。”
李文军冷笑:“呵呵呵,立旗杆的时候有多豪迈,拔旗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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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长明家门口依旧人山人海。其实几个矿长家也有电视机,只是没人敢去矿长家闹腾而已。
赵林带着郑玉莲过来看电视,远远跟李文军招手。
李文军哭笑不得:这个约会方式真奇怪,别人是去看电影,他们两上别人家看电视。
赵林走过来说:“我跟你说来你家看看新买的电视,她才肯出来。”
李文军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打着他的名头。
也是,他是赵林和郑玉莲的老板。打着他的名头,郑玉莲比较放心。
赵林接着说:“小郑可尊敬崇拜你了,说你特别厉害。今天下午她跟我说了一下午关于你的事情。”他那话语里分明带着几分酸意,听得李文军牙软。
李文军忍不住喷笑出来:“啊喂,我是她老板。发钱给她的人,她当然崇拜我了。这你也要吃醋?”
赵林傻笑了一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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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能跟季如诗一起待一个上午,陶光明特别积极,一大早就开着车来,来去两趟,才把九个人接了放在河滩的树荫下。
这是一片相对平坦的沙滩,垫上塑料布坐着还挺舒服的。
几个女人把自己准备的食物都拿出来。
陶光明眼睛就盯着季如诗的包子,赵林眼睛就盯着郑玉莲的发糕。
李文军早跟李文勇打过招呼,这两人的东西不能碰。
李文勇当时回答:“我才不稀罕,我有冬梅做的春卷,不用吃别的。”
李文军想:得,各家吃各家的。就从家里搬到河边。要是带四张垫子来就完美了,互不干扰,吃完各自回家,多好。
这边赵林在夸郑玉莲:“郑玉莲同志做的发糕好好吃。”
郑玉莲红着脸,羞答答地说:“食堂买的,你要喜欢吃,每天都可以去买。”
那边陶光明也在夸季如诗的包子:“季团长的包子皮薄馅儿,肉馅鲜美,真是一绝。”
季如诗抿嘴笑:“那你就多吃点。”
季如诗做了25个包子。本来预备每人两三个。
结果没想到除了陶光明,几个男人都不伸手。女人们一人拿了一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夸季如诗:“季团长做面食手艺真不错,一看就是北方人。”
“就是这个面揉得好嚼劲,跟南方软趴趴的面完全不同。”
季如诗笑:“是我是北方人。”
柳冬梅老家也是北方的,一听忙问:“听你那口音还是冀城的?”
季如诗眼睛亮亮的:“是的。”
柳冬梅捉住她的手:“我老家也是冀城的。”
然后两个女人就激动地聊了起来。
陶光明专心地在跟那堆包子较劲,吃到第15个的时候,已经被撑得翻白眼了。
李文军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拖去钓鱼了。
李文勇早挑了个水流平缓的树荫下放了饵下去,然后一边吃花卷,一边默默等着。
已经有鱼儿在试探咬钩了。
陶光明也拿了一根钓鱼竿,开始绑鱼钩。
李文勇点头:“一看你绑鱼钩的手法,就知道你是个钓鱼的行家。”
陶光明轻叹:“我上学的时候别的没学着,就跟班上的同学,把他们每个人擅长的玩乐项目都学会了。”
李文勇都忍不住笑了:“那也不错。说明你人缘好。”
陶光明说:“这一块应该有王八钓的,哪天带块猪肝或者鸡肉来。”
李文勇点头:“我带了,不过发现今天的钓竿太细,怕扯不上来。”
陶光明:“不怕,试试看。”
李文勇还真拿出了一块猪肝,然后陶光明接过熟练地绑在吊钩上。
李文军没想动他们两倒是挺投缘。
他本来就是找个借口让大家聚一聚,毕竟以后他们四个是要合作成为公司核心领导层的。
提前加深感情,很有必要。
身后传来女人们叽叽喳喳说话大笑的声音,把点点围在中间,你抱抱,我亲亲。
李文勇和陶光明回头瞥了一眼,不约而同哼了一声:“哼,女人。”
李文军盯着这一片宽阔的河面,这一片水流平缓,上游冲下来的沙子石头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宝贝都会在这里沉淀下来。
以后如果要在这里开度假村搞基建的话,少不了要用沙子水泥钢筋。黄铁矿跟市钢铁厂有业务往来,钢筋不成问题。
对面那个县也有个大水泥厂。
沙子就要在这河里捞了。
李文军忽然问陶光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条河包下来。”
陶光明愣了一下,才骂骂咧咧:“神经病,你要一条河干什么?”
不要说他办不到,这个要求太刁钻,太变态。就算他办得到,干嘛要费这个力气?
再说李文军是他的克星吗?每天都在挑战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