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定笑了笑:“我觉得李文军该给我们涨工资了。我去帮大家跟他说道说道。”
大家交换着复杂的眼神。虽然觉得不太厚道,可是如果能多挣钱,谁不愿意?
有人小声问:“能涨多少?”
王永定说:“我让他给你们涨一块钱,实在不行,一个人涨五毛也好。”
大家的眼神越发兴奋:这要是成了,可就是干一天拿一天半的钱。
王四喜问:“你要什么好处?”
王永定说:“我不要大家的抽成。大家只要支持我们父子三个当工头就行。”
大家原本就觉得谭打雷他们三个每天只是在工地上转转,就能赚得比他们多已经很不公平了。再说让个外人来当工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现在被王永定一怂恿,大家越发觉得这样没错。
一个接一个地说:“行。支持你。”
“村长,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村长只要能让我们涨工资,肯定村长来做工头。村长本来也是我们的头。”
刘虎皱眉说:“这样不好吧,第一天说的清清楚楚的。再说李厂长对我们不赖,这样太不讲道义了。”
旁边有人哼了一声:“你要讲道义,到时候谈下来,你就跟李文军你不用涨工资,不就行了?”
“就是,没见过有人还嫌钱扎手的。”
“一个外村人,当了几天组长,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也不看看当时是怎么有机会来干这活的。”
刘虎一听,气得不行说:“行,你们去说,不过这事不要拉上我。我不参加。不过以后李厂长要是还有什么工程,不叫你们,你们可不要来找我哭。我也没办法。”
王石磊哼了一声:“找你哭?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呢。”
王木森:“你的表兄王四喜都想跟着我们加工资,到时候恐怕是你找王四喜哭吧。”
刘虎一听直接出去了。
其他几个外村的泥瓦匠也跟着出去了。
王永定说:“他们走了更好。不过等下各位不能又装聋作哑,只让我一个人说话。该出声支持我的时候,要出声。不能只想摘果子不施肥,这个可不行。”
其他人立刻说:“行。村长,你只管说,我们等下肯定跟你站在一边,”
“就是,这不是为自己谋福利的事情吗,怎么会不出声。”
刘虎在外面气得直骂娘:“这帮蠢货,是今天拉肚子把脑子也拉傻了吗?出来的时候就差点被王永定那个老狐狸给骗了,现在竟然还肯听他胡说八道。”
其他人也说:“就是,那王永定有一句真话吗?”
“我看他想为大家讨工资是假,自己想当工头是真。”
“大家不要理他。反正回去,他又管不着我们,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就是,李厂长只要还干下去,我肯定跟着他干。”
刘虎见郭亮他们跟着李文军迎面走来,表情很奇怪。
李文军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刘虎看了一眼郭亮:“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郭亮立刻明白刘虎的意思,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这帮混蛋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这个中毒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偏要进去,看看他们敢不敢打我。”
李文军有点头疼:虽然未必是郭亮干的,可是在事情搞清楚以前,两边的矛盾始终是存在。
他和谭打雷他们又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要是半夜打起来,弄伤弄死个把人,那才是大事件了。
如果叫郭亮现在离开,一来委屈了郭亮有失公允,二来倒显得郭亮做贼心虚,他还有包庇的嫌疑。
远处传来喧闹声,打断了李文军的思索。
王永定带着其他几十个人从礼堂里冲了出来。
谭打雷和刘虎他们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挡在李文军面前。
李文军心里暖烘烘的。谭打雷倒是打了快两个月的交道了,加上他跟陶光明的交情,他们把他当陶光明一样的看待,他能理解。
可是刘虎,却才认识几天,也下意识就维护他,让他意外又欣喜。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那种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人。
李文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挣钱,奔着钱来的人,只要给他钱,就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还是那句话,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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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定老远就抬手打招呼:“文军啊。”
谭打雷他们气笑了,大家都尊敬的叫李文军一句“李厂长”,他竟然自来熟的跑来叫李文军“文军”,真是“蚂蚱带笼头,假装大牲口—好大脸面”。
李文军却神态自若,默默等着王永定他们走近。
话说,其他年轻人都一副蔫蔫的样子,王永定年纪最大,却恢复得这么快。
是他身体特别好,还是压根就没怎么喝下了药的凉茶?
他心里闪过疑惑,脸上却不动声色。
王永定走到跟前,说:“哎呀,你看今天出了这种事,大家都受苦了。再说这么热的天,我们也干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