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羞得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低着头:“是,知道了。不能再这么教孩子,真是把个好孩子都给教坏了。”
李文军觉得差不多了,转头对站在门边的刘翠红说:“妈,那我就带着大舅去接人了,你看着蛋蛋别让他乱跑了。我们去去就回来吃饭。您就把饭菜摆上桌吧。”
刘翠红忙摆手:“诶诶诶,好孩子,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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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带着刘铁柱往派出所走。
刘铁柱心里着急,脚步快。
李文军按照平时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跟着。
刘铁柱又不好催,只能走走停停等李文军。
到了派出所,刘铁柱怕刘小伟等急了,在门口就叫:“小伟,我们来接你了。”
然后里面传出刘小伟哭丧一般的哀嚎:“爹啊,你怎么才来”
值班的公安没憋住,“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李文军干咳一声,装出严肃的样子:“公安同志,听说维修车间已经撤案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刘小伟接走了。”
公安同志点头:“是,维修车间刚刚打电话来撤案。你们签个字就能把人领走了。”
他拿出一个本子,指着一栏:“来签字。”
刘铁柱一看,上面写着:嫌疑人释放时间,接走嫌疑人的人员名字,该嫌疑人身上未见伤痕,离开时身体状态良好,精神状态良好。
他的老脸又红了,不想在这上面签个字留下痕迹,对李文军说:“文军啊,你签吧。我年纪大了眼花。”
公安同志说:“这是开玩笑的吗?谁想签谁签?必须近亲签字,不想签字,就别把人领走了。待会出什么事,你们又不认账,来找我们麻烦。再说李文军也是受害者,他不能签这个字。”
李文军对刘铁柱抬了抬下巴:“大舅,这是人家的规定,没办法,你就签一个吧。”
刘铁柱想要胡乱画一个。
公安同志又说:“写正楷,要能辨认笔迹。你胡乱画一个谁知道是谁领走的人。”
刘铁柱只能又老老实实端端正正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他后悔得不行。
这么几天,就在派出所的签名本上留下名字了,真是丢死人了。
公安同志又拿出一个印泥:“右手大拇指,盖在你自己签的名字上。”
刘铁柱苦着脸:“还要摁指印啊?”
公安同志皱眉:“还是那句话,你们等下出了这里不认怎么办。”
刘铁柱只能又老老实实盖上指印。
公安同志说:“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不要写李文军的,写你们生产大队的电话和队长的名字,用正楷写清楚。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找到你。不要胡乱编一个,不然我们会用妨碍公务控告你。”
这意思是以后还要找他们麻烦?
刘铁柱快哭了,一边写一边叹气。
公安同志终于把本子收起来,拿了钥匙,进去开了门。
刘小伟忙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出了派出所,在门口伸头张望李文军他们,又想走又不敢走。
李文军跟公安同志握了握手:“谢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公安同志淡淡地说:“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你也是受害者,你能这么大度,减轻了我们不少工作,应该我们谢谢你。”
刘铁柱老脸无处放,也不跟公安道谢,忙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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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在前面走,李文军慢悠悠地跟着。
刘翠红早倚在门边往这边看了,看见刘铁柱领着刘小伟过来了,她却没过来,而是转身进去了。
刘小伟也没脸见刘翠红,低着头,进去,手足无措站着。
李长明坐在那里,当没看见他。
只有蛋蛋跑过来,抱着刘小伟的腿:“爸,你出来了。我们别干坏事了好吗?刚才姑奶奶跟我说了。偷东西的人,死了下阴曹地府,阎王爷抓到是要剁手的。”
刘小伟一脸害怕,摸了摸蛋蛋的头:“不偷了,不偷了,这一次,你爹长记性了,再不敢干这种坏事了。”
李文军顺便把点点和顾展颜也叫来了,结果在门口刚好听见了这一些对话。
他暗暗好笑。
苦口婆心讲道理,没有用。
连骂代打的教训,也劝不了。
最后还是靠法律和迷信收服了。
刘翠红说:“吃饭吃饭。都饿了。”
李文军和顾展颜进来坐下。
刘小伟全程低着头,再不敢也不好意思去瞄对面的顾展颜。
点点看到蛋蛋倒是很亲热:“哥哥,你是不是哭了。我把apple借给你玩一下。你不要伤心。”
蛋蛋立刻把apple接了过去在手里摆弄。
顾展颜把芭比娃娃拿了放到一边,说:“你们两个吃完饭再玩,好吗?”
“好。”点点用力点头,然后大口吃饭。
蛋蛋本来狼吞虎咽,筷子也不拿,直接用手抓的,看点点这样,也忙坐直了,规规矩矩地吃。
看刘铁柱他们吃的饭吃得差不多了,李长明问刘铁柱:“他大舅,你打算怎么办。”
刘铁柱忙说:“我们吃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