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辰握住了李文军的手:“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以后还要拜托你多照顾他们。”
李文军知道他口中的“他们”包括了季如诗和陶光明,更包括了他的妹妹季青烟,一脸肃穆回答:“季领导放心,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季青辰得了李文军这句话,就放心了,红了眼眶,重重拍了拍他的手,坐下了。
李文军拽着陶光明要走,然后旁边季如诗的舅舅就站起来了:“别走,娘舅在这里,你还没跟我喝,想往哪里跑?”
然后无数杯酒就被塞到陶光明手中。
陶光明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运输机,不管谁给他酒,都是直接把酒递给李文军他们。
还没喝上三杯,谭打雷他们三个就彻底倒下了。
然后就剩了李文军一个工具人了。
男宾这一桌喝完,李文军要走,然后又被陶光明拉去了女宾那一桌。
李文军眼前有点迷蒙,努力聚拢视线,才看清楚戴着羊脂玉玉兰花吊坠的谢楚瑶和戴着紫罗兰手镯的季如诗的妈妈全思恬。
谢楚瑶跟李文军握了握手:“谢谢你,文军同志。”
李文军迷迷糊糊地觉得她应该是在感谢他想办法让陶光慧回来的事情:“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全思恬拿了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子白酒:“喝完这杯,你们就去休息吧。”
李文军吓了一跳:这一杯下去,不是休息,而是永远休息了。不是说好了女宾不喝酒才分开坐吗?
李文军回头眯眼看着陶光明:“你丈母娘给你敬酒呢。”
陶光明忙接过来:“谢谢妈妈。”然后递给了李文军。
李文军哭笑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有人把他弄回来房间,换了衣服,还给他擦脸。
他想起顾展颜和点点还在宴会,嘀咕:“展颜和点点还没回来啊。”
有人在他耳边说:“在呢,在呢。都回来了。放心。”
他才放弃了挣扎,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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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overtherabowwayuphighwhere……”
有人在耳边轻轻哼着歌。
李文军从昏沉中找回了一点意识,第一反应就是:这卡拉ok厅的小姐也太清纯了,唱这种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参加陶光明的婚宴,然后喝醉了,哪有什么卡拉ok厅的小姐?
然后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在沙发上讲故事顾展颜和点点被忽然坐起来的李文军吓到了,跟他大眼瞪小眼。
见顾展颜手里拿着一本《绿野仙踪》,李文军捂眼睛暗暗叹气:“原来是顾展颜唱歌给点点听。”
顾展颜见他摸头以为他酒醒了头疼,忙起身,走过去,跪在他身后,伸手给他揉太阳穴:“头疼吗?”
点点也爬上来靠在李文军怀里,仰头望着他。
李文军抱紧了怀里软萌的这一小团,闭眼享受着顾展颜轻柔地按压,问:“我喝醉了,有没有干什么混蛋事?有没有吓到点点。”
顾展颜轻声说:“还说,我把你扶着回来,你一路上都在唱这个歌,然后非要拉着点点讲緑野仙踪。然后你讲就讲吧,讲了一半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点点没听完,闹着要我继续讲,我讲完,她不过瘾还要看书。我问酒店经理酒店有没有准备给孩子看的书,他说有几本,然后送过来,刚好有绿野仙踪。我就陪她看,她还要我一边看一边唱,真是……”
李文军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问:“陶光明呢?”
顾展颜叹气:“他也醉了。你唱《overtherabow》的时候,他在唱《咱们工人有力量》。你们两真是,难兄难弟。”
李文军哼了一声:“那个怂货,就会把我往前面推给他挡酒,结果自己还不是醉了。”
顾展颜也笑:“可不是。季如诗的妈妈把你灌醉了,自己脸都没红一下,就直接又跟陶光明喝。然后陶光明一杯就倒下了。”
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陶光明跟季如诗洞房吗?舍不得自己家上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李文军笑出了鹅叫声:“额额额,陶光明那个没用的东西。”
他想了想又问:“纪裁缝呢?”
顾展颜回答:“纪裁缝跟我们一起上来的。这会儿在隔壁休息。”
李文军知道陶光明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去冀城,然后在那边也办几桌。
他犹豫了一下,问:“季如诗有没有邀请纪裁缝回冀城去参加婚礼?”
顾展颜叹了一口气:“说了。纪裁缝回绝了。说她一个外人,不好去打搅。”
李文军也轻轻叹了一口气:“纪裁缝到底受了什么挫折……”
顾展颜迟疑了一下,才说:“之前我很苦闷,总觉得自己是被你给……我没人可以倾诉,跟她说过一点。她安慰我说,都会过去的,十年二十年,这个伤痕总会被时间抚平。所以我怀疑她曾经被人……”
李文军皱眉,回头看着她。
顾展颜往后跪坐了在自己腿上,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