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今晚上你家端菜去。”
李文军骂:“我去,你就知道吃。”
陶光明:“说,你到底要干嘛?”
李文军在电脑上打了一行字,输了个号码,然后,按了个发送。
陶光明手里的传呼机就震了一下。
“什么玩意。”他吓了一跳,直接把传呼机给扔了。
还好李文军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李文军喷笑出声:“瞧你那点出息,这就吓到你了。拿好了。”
他又把传呼机拍回到陶光明手里。
陶光明说:“我还以为是个炸弹。好特么吓人。”
李文军冲他抬了一下下巴:“看看。”
陶光明拿起那传呼机一看,小小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今晚上你家端菜去。”
他惊讶地抬头等着李文军:“啥意思。这还没有对讲机好用。你折腾半天,搞基站就为了这个?”
李文军哭笑不得:“这怎么会没有对讲机好用。对讲机只能在同一频率之间对讲,而且,假设有四个频率一样的对讲机,你说话,其他三个都能听见,没有保密性。传呼机,却可以实现点对点的传讯,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给你留言。比如说季团长在上海,她想告诉在火车上的你,她想你了,只要打个电话到传呼中心来,告诉话务员,你的传呼号码和想说的话,话务员按照刚才我那样操作一下,你的传呼机就会收到这条信息,除了你,话务员和季团长,谁都不知道。”
陶光明终于明白了:“那意思是,没有距离限制,也没有数量限制。”
李文军说:“对。只要有足够数量的基站和传呼中心,话务员。以后做成自动传呼中心,连话务员都省了。”
陶光明一听兴奋起来,用力拍着李文军的肩膀:“卧槽,我先预订四台。”
李文军笑:“不要慌。基站还没建呢。三个月后吧。很快的。”
陶光明说:“你先告诉我,这个你打算卖多少钱。”
李文军说:“一千块左右吧。”
陶光明点头:“你真厉害,又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我觉得,这个肯定会卖得很好,比对讲机还会畅销。”
李文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对讲机有对讲机的市场。毕竟是系统内免费通话。
传呼机以后要月租,还按信息条数收费,只能接收数字、图案、文字和符号。相对于能语音通话的对讲机来讲,沟通的直接性,还是差了一点。
也就是为什么对讲机后面一直存在,而传呼机昙花一现,被手机完全取代,最后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等于就是商业秘密,能让他赚大钱的商业秘密,所以他一个字都不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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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太兴奋以至于晚上打电话给陶路遥讲了一个多小时。
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件想了好久的玩具一样。
陶路遥挂了电话,跟身边的谢楚瑶说:“我还真是选对了人了。李文军那小子,真是太厉害了。要技术有技术,要动手能力有动手能力,执行力强。脑瓜子又转得快。”
谢楚瑶说:“这个基站工程搞得好,又是你的一项大功绩。”
陶路遥说:“我个人倒没什么,是国家一个科技的大进步。如果能由我来支持完成,我觉得很荣幸。”
谢楚瑶问:“那个男人回茶县了吧?”
陶路遥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个男人是陶光慧的爱人,古自强。
他提起这个男人就忍不住微微皱眉:“嗯。”
其实这件事,他们两个挺内疚的。陶光慧小时候就不在他们身边,后来好不容易接到身边了,又逼着她嫁给古自强。结果古自强竟然是那样的人。
陶路遥很少看走眼,所以总感觉自己被戏弄和利用了,十分恼火。
关键现在,进退两难,叫陶光慧离婚,好像也不对。
古自强是边区干部。支边干部在支边过程中,爱人提出离婚,一直是大忌。组织上一般不会批准,以免助长了某些风气。而且如果这样,本来是古自强的错,倒还成了陶光慧受不住寂寞一样。
让她不要离婚,凑合着过,好像又太憋屈,太气人了,白白被人家利用,以后还要继续被利用。简直就是助长了古自强那小子的气焰。
谢楚瑶犹豫了一下,问:“慧慧到底怎么打算的?”
陶路遥说:“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想什么也不会跟我们讲。”
谢楚瑶也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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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爱民估摸着对方上班了,就去大队里面给对方打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也在等他打过来,所以响了三声就接起来了。
袁爱民说:“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说:“我们能接受的价格,也就是十万左右。”
袁爱民故作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也不想再去跟李文军讨价还价了,反正你们两个现在出的价是一样的。”
那边的人又说:“我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毕竟这边也要发工资的。我们跟你签了合同以后先给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