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刚在省宾馆住下,陶光明的电话就来了。
李文军没好气:“干嘛,你不是说要我不要给你打电话吗?”
陶光明:“嘿嘿,我叫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没说我不能打电话给你。”
李文军哼了一声。
陶光明说:“你先别哼,领导说,这次你要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他给你弄个小货车的指标。按出厂价。”
李文军静了静:啧,这混蛋,怎么这样?都不给他机会自己提出来。
陶光明轻轻一笑:“怎么样,是不是拒绝不了。”
李文军干咳了一声:“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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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是在陶路遥的办公室,还是那几个人。
李文军一进省建设公司的办公楼,立刻有人上来领着他直奔陶路遥的办公室,好像生怕他半路被人劫走一样。
陶光明坐在那里笑眯眯冲李文军招手。
李文军淡然过去坐下。
虽然一切都在按照他计划中的走,不过不能让这些人知道。
不然他们一恼羞成怒,不配合,他就没法将利益最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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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文军来了,大家的神色明显轻松多了。
“振光路桥”的负责人又把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
所有人都望着李文军。
沈安良问:“李文军同志觉得这个事情有没有解决办法。”
李文军暗暗冷笑:解决办法是有,不过他怎么可能这么傻直接告诉他们。
这些人的脾气一点没有变,不想付出一点,却想得到很多。
李文军抿嘴摇头:“没有。”
除了陶光明和李文军,其他人都在心里腹诽李文军:混蛋,这家伙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他要是没有一点办法,今天压根就不会来!
陶路遥和蔼地说:“李文军同志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嘛。”
那语气声音竟然跟那天陶光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文军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陶光明,垂眼淡淡地说:“前面那个不彻底退出。傻子才会接手。我又不傻。”
孔立仁眯眼:“把你叫过来开会,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竟然敢提这种要求。”
李文军轻笑:“莫非你以为我想来开这个会。是你们解决不了自己弄下的这个烂摊子,求我,我才过来开会。”
孔立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立刻说:“谁求你了。你不想来,可以走。”
李文军对陶光明叹了一口气:“你看吧,我就说我不来,你非要逼我来。你怀着一颗好心,人家把你当驴肝肺。我这一次是给你面子,给省建设公司领导面子,来了一趟。以后,谁叫我也不来。”
他说完,站起来朝沈安良和陶路遥点点头,正要潇洒离去。
孔予祯忙出声说:“李文军同志,不要使小性子嘛。”
李文军压根就不理他,孔予祯忙对“振光路桥”的负责人递了个眼色。
“振光路桥”的负责人只能说:“是是是,是我解决不了,求李文军同志帮忙。”
李文军回头乜斜着那人:“我的条件已经说了除非你们彻底退出,不然休想把我拉进来。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想明白了,我们再谈。我明天中午十二点的火车回黄铁矿,在那之前,我在省宾馆等你们。在那之后,我在黄铁矿等你们。不要再叫我来省城浪费我时间了。”
他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
陶光明也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地说:“哎呀,脸真疼。在他面前摆谱,叫嚣的,就没有不挨扇的。习惯就好了。”
说完,他又对陶路遥和沈安良说:“领导,我就不打搅二位工作,先走了。”
得到首肯后,他也追着李文军而去。
陶路遥见孔家人被李文军怼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特别很解气,对孔家人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几位回去商量吧。我和沈安良同志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们讨论出结果直接告诉李文军,让李文军或者陶光明同志来通知我们就行,不要一遍一遍的叫我们来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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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立仁上了车气得直骂娘:“特么的,那个李文军太猖狂了。小小年纪,这么豪横,老子非要让他栽个大跟斗才解气。”
孔予祯笑了笑:“爸,您的脾气该收收了。对待李文军,用老一套那种不行。”
孔立仁抿嘴,想起刚才李文军堵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最后还得逼着他的手下求饶才停下来说了一句缓转的话。
他愤愤不平:“难道我们就这么闷声吃瘪不成。”
孔予祯接着说:“这个烫手的洋山芋,谁接着谁倒霉。对我们是个麻烦,我就不信到了他那里就能有变化。我们先看着他的条件答应了,把这活儿甩给他。到时候他想做下去,肯定只能叫省建设公司给他改线路。省建设公司要是敢答应,我们就告到上面去。说他们勾结营私。连着陶路遥和陶光明一起端了。省建设公司要是不肯,那不也把李文军套死了吗?大动脉项目,我们就又少了个有力对手,十拿九稳。”
孔立仁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