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如诗怀孕了,所以不能出去执行演出任务,整天在家。
陶光明向矿区多申请了一套一室一厅给请来照顾季如诗的阿姨住。
矿区里第一次看到有人家里请保姆,虽然不敢当面议论,背地里还是忍不住说一说。
“哎呦,不过就是怀个孕吗,还请什么保姆。真是大小姐作风。”
“军少的朋友啊,当然是有钱人。”
“军少要不是跟爸爸妈妈一起住,又怕影响到李文勇的名声,怕是早就请保姆了。”
“呵呵,这不就是过去的资本家吗?有什么区别。”
晚上吃饭的时候,点点忽然问李文军:“爸爸,资本家是什么。”
李文军一愣,问:“点点为什么问这个。”
点点说:“娜娜说我们家是资本家。”
娜娜只比点点大几个月,哪里知道什么叫资本家。肯定是大人跟别人嚼舌根的时候,以为孩子听不懂,没躲开,所以被她听到了,然后鹦鹉学舌。
李文军淡定地说:“资本家就是很有钱的人。她下次要是还这么说你,你就说,我们家就是比你家有钱。”
对付这种没本事又爱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炫耀,让她活活嫉妒死才好。
有心魔就自己好好控制,而不是拿来伤害别人。
刘翠红犹豫了一下说:“叫我说,陶光明请了个阿姨来,影响是不好。”
李文军说:“妈,你也糊涂了。陶光明花自己的钱请阿姨,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又不妨碍任何人。这不跟我买车买洗衣机买电视机一样的吗?他也是有需要才请。你千万不要学那些不懂事的人去说三道四。”
刘翠红一愣,歪头想了想:“也是啊。我们家买电视机的时候,外面说的可难听了。说你不知道从哪里偷了钱。后来你开了厂,又有人说你是剥削分子吸血鬼。结果个个都想进厂受剥削。这些人就是闲得发慌,看不得别人好。”
李文军笑了笑:“可不是嘛?”
其实李文勇、柳冬梅和李长明对陶光明请保姆的事情心里也没有转过弯来,但是因为陶光明跟他们家关系好,不好出声。
现在听刘翠红说了这些,大家心里忽然就都想通了。
顾展颜本来就见怪不怪,其实也有点想请人来。
李文军笑:“既然大家都在骂我了,不干点什么太对不起我挨骂了。干脆我们也请一个吧。帮忙做做家务。”
李翠红这一阵子真是有心无力。李文军和李文勇忙起来不着家,总不能叫他们干家务。柳冬梅和顾展颜要带孩子,自己都手忙脚乱的,也指望不上。虽然有洗衣机和洗碗机,也够呛。
三套房子的卫生要搞,一天衣服尿片一大堆。
听李文军这么说,她心里也松动了:“那我们也请一个。”
李文军笑:“对,请一个。又不是没有那个钱。”关键他也请一个,陶光明就没有那么另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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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说干就干,让陶光明帮他找了个保姆回来。陶光明索性申请了一个两室一厅,让两个阿姨分别住一间。
两个阿姨刚好都是三十多岁,年纪相仿,在一起还有个伴,说说话。
陶光明家阿姨姓常。李文军家请的阿姨姓汤。
汤阿姨一来就把李文军和李长明他们这边每天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做两顿饭,早上负责去食堂买早餐。
今天汤阿姨第一天去买早餐,走到食堂门口,有人知道她是李文军家新请的保姆,一脸同情的拉着她:“你太可怜了,碰到李文军这样的资本家。”
汤阿姨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呀,李文军同志他们对我不知道多好。我有什么可怜的。”
那人没想到会踢到钢板,表情尴尬,又说:“我的意思是,你好可怜,年纪轻轻背井离乡,来伺候人。”
汤阿姨一脸严肃:“同志,这就是你的思想观点有问题了。我老老实实工作,正正经经赚钱,有什么可怜的。说到伺候人,食堂里的师傅,医院里的护士,老干活动中心的工作人员,那不都是伺候人吗,你怎么不说他们可怜。”
那人彻底恼了:“你这个女同志好不要脸,上人家家里当佣人还这么高兴。”
汤阿姨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文军就怕阿姨迷路,今早上特地跟着,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他过去冷冷说:“这位同事说话客气点。我请来帮忙的人,怎么又妨碍到你了?花你们家钱,喝你们家水了。关你屁事啊。就你这人品,能力,给我干活,我还不要呢。啊对了,你不就是来我这里应聘好几次我没要,没地方发泄,就来找我家里人麻烦吗?我还就告诉你了,以后你也别来试了,只要是我李文军的厂子,你就别想进来。”
刚刚那人面红耳赤,想要说几句好话,现在被李文军这么一说,越发着急,结结巴巴得也不知道怎么好。
李文军却不理她了。
那人只能低着头,掩面走了。
李文军知道矿里很多人说闲话,索性一次讲清楚了,站在那里用眼睛冷冷扫了一圈:“以往我是看在大家都是邻居、同事,要么就是一起长大的同学的父母,不跟你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