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这么兴奋,左博文冷冷咳嗽了一声说:“就算做出了热镀锌钢板,离做好一辆车还是很远的。还要掌握冲压钢板,喷漆,一系列工艺才行。你们一没技术,二没设备,我看难……”
市钢厂一听说他们做的加磷高强钢过关了,也很振奋。不过李文军也说了要改进的要求,还说定期会检测,如果一直没有进步,他就会把钢材退回来。
市钢厂的人就一边心里骂着“妈卖批”一边开始加班加点地生产。
没办法,只要是想跟李文军长期合作跟着他赚钱,就会一直有压力,一直被推着前进,永远不可能停下来躺在已有的成果上睡觉。
哪怕只要打个盹,就可能被他远远舍弃,被他选中的同行远远抛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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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钢厂新做的钢板一到,汽车厂就开始热火朝天的生产热镀锌钢板。
然后各种厂又开始打电话来问热镀锌纲板的价格。
赵林又一一回复:“暂时还只能满足自己的需要,有剩余才会对外售卖。请各位留意我们的公告。”
然后外面又是骂声一片:按照李文军开厂子的速度,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剩余的钢板卖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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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文军看顾展颜她们太辛苦,今天要求他们放假一天,然后让陶光明弄了些鸡翅牛肉什么的来,晚上在他家屋顶烧烤,喝啤酒和汽水。其实也是庆祝一下,他自己做出了热镀锌钢板。
女人们抱着孩子在聊天。
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烤东西。
住别墅的好处就是有天有地,都是自己的。想吃烧烤就在屋顶弄,不会有楼上楼下左右邻居抱怨你家油烟熏黑了她晒的东西。
其实刘翠红已经勤快地把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菜。养了鸡鸭,就差挖个鱼塘了。
站在楼顶看过去,李长明他们那边跟一个农村小院也没有区别。
可惜了他费心在院子里种下的花草。
李文军暗暗叹气。
陶光明端着啤酒,一脸纠结地跟李文军说:“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说不定你能告诉我答案。”
李文军斜眼望着他:“说。你那纠结的小表情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看在你跟唐兆年帮我把钱卓林的证件办下来的情谊上,今晚上我有问必答。”
陶光明说:“竟然有人为袁苟生办理了保外就医。因为监狱的医生也确实诊断袁苟生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所以监狱就准了。谁会这么好心为一个干尽了坏事的老糊涂费劲办保外就医呢。”
李文军听了眉头微蹙,垂眼不出声。
陶光明摇头叹气:“唉,你这个表情,我一看就害怕,通常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你知道却不告诉我。”
李文军淡淡地说:“我也只是猜测,希望我猜错了。”
陶光明压低了声音问:“连我都不能说吗?”
李文军笑了笑:“都说了是猜的了。既然确定,何必说出来呢。”
其实他很确定,只是这种事要是说出来,以后被人知道,会以为是他干的。所以还是装糊涂的好。
陶光明:“切,说好的有问必答呢?”
李文军:“你问了吗?没有啊。”
然后他就转向李文勇了,再不给陶光明机会问问题:“哥,干嘛皱着眉?”
李文勇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现在矿区所有收入都靠卖石头给李文军,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
就算李文军又钱,肯收。石头也有卖完的一天。
几千个人的生计压在肩膀上,大家都在无声催促他快些想出新办法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文军问:“是在发愁还没挖出矿来?”
李文勇用手里的钳子翻了一下炉子上的鸡翅,闷闷哼了一声:“嗯。”
李文军说:“你试着往前进方向的右手边挖挖。”重生前矿区在地震后新挖矿洞,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挖到矿,改变了方向后才又挖到一条矿脉,虽然是贫矿,却将矿区倒闭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十年。
李文勇乜斜着他:“你又知道?”
李文军笑了笑:“霍段明之前是不是跟你建议过往这个方向挖。”
李文勇默默在脑子里想了想那个方位。
按照旧矿洞和新矿洞之间的位置关系,李文军说的和霍段明确实是差不多位置。
李文勇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李文军说:“那个黑色的石头,是黄铁矿的伴生矿。所以之前那么多黑色的石头,后来没有了呢,就是因为这一条矿带挖完了。”
李文勇沉思了片刻,把他这几年挖矿遇见的情况比较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他兴奋起来,放下钳子,说:“我去给孙杰打电话,让他明早上就换个方向试试。”
挖出来的矿能卖多少钱并不重要,主要的一个精神支柱,有矿,矿区就不会倒。
陶光明等李文勇走了才低声说:“唐兆年向季如诗的小姑求婚,你知道吧。”
李文军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陶光明说:“季家知道了以后都炸锅了。叮嘱季如诗盯好季青烟,绝对不能让唐兆年再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