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和陶光明在京城中最后选了个物流点,告诉了杨守拙,就出发去下一个城市—海城。一样的满城转,找个合适的地点,再告诉杨守拙又去下个城市。
期间,再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们。等他们到穗城时,已经是四月底了。
其实他们启程去穗城的前一晚,杨守拙就已经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已经订好酒店,有车来机场接,晚餐和明天早餐在宾馆吃,明天早上他来接他们去看地。
虽然被人安排比较省事,可是也总觉得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完全没有自由。
陶光明从上了飞机开始就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李文军笑:“杨守拙的个性就是这样。他喜欢掌控一切。其他城市,他没有管我们已经是很忍耐了。现在到了穗城,他的地盘,肯定是要安排我们的。你习惯一下。”
陶光明皱眉:“啧,说实话,五岁以后就没人管我。要不是遇见你,又娶了季如诗,估计到现在也不会有人管我。忽然有人安排的这么细,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多了个妈一样。”
李文军笑抽了:“不至于不至于。你就当他是一个周到的东道主,心里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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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穗城市区往西南走,远远就看见那栋伫立在河边的数层高白色大楼,映衬着江水,像一只展翅的天鹅。一条专门为宾馆修的桥从主路上直接延伸到大厅前面,就足以显示出它的身份不凡了。
李文军他们的房间还是顶层的套房。
这里普通房间一晚上都要三块钱,套房至少要五块钱。
“奢侈。”陶光明进了套间后一直骂骂咧咧,然后看到对面的无敌江景立刻没了声音。
江水回流形成的一片碧潭,此刻刚下过雨,云蒸雾绕,宛若仙界。
江对面还是一片甘蔗林、鱼塘和水稻田,完全没有之后的人满为患,楼房林立的景象。
李文军在窗边,他最喜欢的位置坐下,把长脚搭在茶几上,抬起胳膊枕着头休息。
这家酒店自从修建好以后,几十年都一直是穗城乃至全国的酒店标杆。
后来装修了一下,房间里面是豪华了很多,外面的江水却再也没有此时的澄净。
重生的一个好处就是,能年少富贵,有了财力可以把重生后去过的地方提前几十年走一遍,越发能明白眼前的美景有多珍贵。
房子可以重新装修,路可以扩建,唯独这江水,想要让它再次澄澈就很难了。
陶光明在他对面坐下,讥笑他:“啧啧,看你做得这么熟练,好像之前来过一样。”
他们从这个酒店建好后,才第一次来穗城,所以他才敢这么笑李文军。
李文军笑了笑:“我是来过,而且经常来。”
陶光明一愣,问:“不可能吧。什么时候?”
李文军闭上眼,把胳膊枕在后脑勺:“梦里。”
陶光明嗤之以鼻:“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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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眯了一会,养了养神,就下去餐厅吃饭。
才走到门口,就有服务员上来说:“李文军同志和陶光明同志,杨守拙同志已经帮你们订好座位了。”
又来了,又来了,莫非他们点什么菜,他也要管?
陶光明身体里的反骨彻底被激起,转身说:“我们出去吃吧。”
李文军把他拉回来:“哎呀,这么晚了,没必要跑来跑去,就在这里吃吧。”
还好,杨守拙没有帮他们点菜。
陶光明这才舒服了一点。
不过吃完了,服务员过来说:“杨守拙同志说李文军同志如果吃完了就去咖啡厅,他在那里等你。”
没说陶光明,陶光明如获大赦,忙说:“我回房间。”
然后就一溜烟走了。
李文军想来想去杨守拙可能是想问他明天看地的路线。
可是他在杨守拙对面坐下后,杨守拙却把那天那包烟拿出来放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说吧,你为什么对这包烟这么感兴趣。”
李文军知道面对杨守拙这种智商的人,任何敷衍都是徒劳,便实话实说:“我觉得这包烟不是从官方渠道来的。”
他说得很隐晦了。
不过杨守拙那么聪明,自然能听懂。
杨守拙点头:“这个烟是别人送给我的,说是他从漂亮国带回来的。我没抽过,就收下了。那天你对我的烟表示出兴趣以后,我去查了一下。送我烟的人才肯说实话,原来他也是跟别人买的,是水货。”
李文军微微点头。
他不觉得奇怪。杨守拙这种人,自然很多人巴结,投其所好。
那些人不舍得花钱买行货,就只能买水货了。
杨守拙说:“卖烟给他的人,你认识,就是那天跟踪你们被发现教训过的两个人的幕后主使,叫李强。”
李文军微微挑眉:杨守拙知道那天在故宫里发生的事,他不奇怪。他只奇怪一个买水货的家伙,为什么要跟踪他?
杨守拙说:“这个李强很神秘,老巢在香港,忽然冒出来的,专门卖水货香烟、包包和汽车。现在港城和沿海一半以上的非官方渠道的香烟包包和汽车都经过他的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