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诗咬牙切齿地骂:“你个蠢货,这么多人,不会先躲起来吗?你真以为自己很能打吗?你能打过几个?”
陶光明叹气:“啧,男子汉大丈夫,莫非要做缩头乌龟?再说了,我也不能扔下自己兄弟跑了。”
季如诗忽然抽泣起来:“你要被打死打伤了,我怎么办?五月怎么办?”
陶光明忙哀求:“姑奶奶,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回家我跪搓衣板,你别哭了。”
顾展颜本来有些懊恼和生气,这会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隔壁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然后陶光明嘀咕:“妈的,李文军偷工减料,把这个墙做得忒薄了。无耻,竟然还躲在隔壁偷听。”
李文军说:“胡说,你们两那么大声音,墙再厚都挡不住。谁想偷听,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办公室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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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拙他们开到第二天凌晨才到穗城,打电话给李文军来报平安:“我们到了。你没事吧。”
李文军也睡在书房等他电话,这会松开了一口气说:“没事。工人们是被人煽动的,我解释了一下,他们搞明白前因后果就散了。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几个曹雪莉收买的钉子,等着调查结果。”
杨守拙咬牙:“竟然有这种事?!”
李文军:“可以理解。现在留在矿区的人本来就有些是品行不太行的。他们被我拒绝以后,当然要找出路,想办法赚钱。这就是狗急跳墙。”
杨守拙:“管他们是不是狗急跳墙,反正一定不能轻饶。”
李文军说:“知道,放心。”
说完,杨守拙还没挂电话的打算。
照理说,他这会儿应该累得匆匆说完倒头就睡。
李文军有些诧异,微微挑眉:“嘶,有啥事直说呗,怎么你也吞吞吐吐?!”
杨守拙沉默了一下说:“今天、我到家的时候,那女人竟然在门口等我,说我没死就行。上次我去滇城也是,完成任务之后就接到她的电话,问我有没有死。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李文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杨守拙口里的“神经病”是他那个包办婚姻的夫人。
李文军笑出了声:“这不挺正常的吗?其实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在乎你,她对你也是很有感情的,这是好事。”
杨守拙似乎很苦恼:“唉,不管了,我睡觉了。”
李文军说:“你可以试着对了解,接受她。”
杨守拙:“切,我怎么可能会接受她”
然后把电话重重挂了。
李文军咂嘴摇头:啧啧,死鸭子嘴硬。这个性格真是太别扭了,比唐兆年还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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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浩一卖出太谷股份的事情,让太谷阵脚大乱。
所有布局全部被破坏。
米字国和漂亮国都在痛骂霓虹国的人。
霓虹国的人点头哈腰赔罪,转身该干嘛就干嘛。
杨守拙憋不住,打电话来问李文军到底是怎么猜到宫本浩一会撤资。
李文军淡淡地说:“你看啊。漂亮国财政赤字剧增,只能用美元贬值来压低出口商品价格,增加出口额。
日元却不肯贬值,是因为霓虹国内的资金充足还拥有大量的美元资产,有底气。
日元值钱,股价肯定上涨。这是霓虹国在对抗漂亮国的打压。虽然霓虹国不得不签广场协议,但是他们也要保护自己。
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为了利益结盟,自然也会为了利益散伙。”
这相似的一幕还会在后面的几十年,一次又一次上演。
换汤不换药,有时候比小孩子掐架还让人啼笑皆非。
杨守拙点头:“你分析得没错,果然眼光比一般人长远深刻。北方那拨人大概是发现嘉华的财务困境了,觉得进去就是被会被困死的,也撤了去投资日本股市。而且嘉华的好多投资客在年初就撤走了,所以嘉华才会陷入困境。”
一个证券公司,没有人来买股票,那就没有手续费收,时间长了自然就经营不下去。
“嗯,很快我们就要收网了。”
“可是除非收回坏账,再把这些投资客都拉回来,不然我们进去也是死,所以一定想出有效对策才能下手。”
李文军不回答,反问:“你和令夫人怎么样了?”
杨守拙猝不及防,好半天才说:“神经病,不要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事呢。”
李文军:“不要回避问题。直接回答怎么了。”
杨守拙:“你好鸡婆。关你屁事。”
然后挂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自言自语:“还不能问。平时多高冷的人,竟然一戳就爆,还说不在乎。男人的嘴,哄人的鬼,呵呵!”
杨守拙很“关心”对煽动工人闹事的调查,毕竟他的人身安全都被威胁了,让他很不爽。
因为他的关心,这个调查很高效和彻底。
其实真正被收买了的只有两个人。因为他们没有造成实际损失,也确实不清楚对方身份,所以被公安局教育并记录案底就放了回来。
李文勇大事上不糊涂,也绝对不会包庇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