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本土企业也开始将经营重心转移至股市、汇市和楼市等投机行为。
霓虹国正式进入泡沫经济时期。
陶光明他们后悔得跌脚说半年前没有跟着李文军去霓虹国买点股票,就算闭着眼睛买,这会儿也能赚个百分之五十以上了。
李文军笑:“慌什么,以后有的是赚钱机会,再说我是本来有钱在霓虹国,就顺便买了,你们要转外汇出去还挺麻烦的吗。”
其实股市有涨就有跌。
他能承受投入到霓虹国的钱全部归零,他们能吗?
到时候万一有点损失,挨骂的还是他。
之前有个知名的蔡姓股市评论家曾被这种事气得在微博里说:“你不要赚钱的时候叫我老师,亏钱的时候骂我菜狗。”
可见这本来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所以即便是再亲密的人,除非万不得已,李文军不带对方炒股。
杨守拙跟李文军聊这件事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当时你向安德森要求在港城成立联交所,目的是什么。”
李文军笑:“上市啊。公司上市。成立了联交所,控制联交所和证券监察部门,想让多少公司上市都不是问题。”
杨守拙冷笑:“你还知道公司上市是要证券监察部门审核通过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我问你,你要怎么控制证券监察部门?”
李文军神秘兮兮地说:“放心,我上面有人。”
杨守拙在那边眉毛拧得成一团:哄鬼啊。李文军一个半文盲加乡巴佬出身,能接触到最高端的人就是他了。而且李文军认识的人,他也基本都认识。
他上面有个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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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李文军把第二批装甲车交了出去。
大板车把装甲车运出工厂的时候,新桥附近又热闹了一把。
其实算起来,现在在矿区范围内生活工作的人,比黄铁矿产量最高的时候还要多。
只是好像有人在“文军实业”的用地和黄铁矿现有用地中间筑了一道无形的围墙。
热闹只属于“文军实业”这边。
李文军花大价钱请了歌舞团来表演是值得的,这让“文军实业”的年会精彩得不得了,附近十里八乡的人走路骑车坐车来看。
后勤很紧张,虽然礼堂很大,能容纳两千人,可是现在来的人有好几千。这么多人挤在礼堂里万一有个踩踏什么的,就麻烦了。
李文军索性临时决定在技校的操场上搭了个临时舞台,反正厂里钢架木板都是现成的。
只要把后台围出通道让演员们好入场退场,进临时化妆室就行。
那个鞭炮一放,音乐一响,气氛就上来了。
整个矿区都听得见。
矿区刚好同一天开会,结果职工们都跑到李文军这边来了。
反正矿区开会来来去去就说那几个事,又没钱发,去个毛,还不如来这边看看热闹。
能走的走着去,不能走的推着轮椅也要去。
李文勇进了会议室一看,台下一个人也没有,苦笑:好吧,现在彻底成光杆司令了。
其实今年他好不容易扭亏为盈了啊。
不过如果以后的主业务是玉石矿,明年还要再精简些人。
他本来想过了年,再宣布这件事的,现在既然大家都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没必要为别人着想了。
李文勇坐下来,自顾自对着话筒开始讲:“矿区明年拟精简人员名单如下……”
那边“文军教育”舞蹈班的孩子们正在台上表演。
台下掌声阵阵。
李文军指着第二排中间那个孩子问季如诗:“那是谁家的孩子。”
季如诗说:“那是韩厂长的女儿冬冬啊。认不出来了吧。”
李文军很惊讶:“冬冬啊。”
虽然相比别人动作有些生硬,但是比之前挑一挑能震塌楼板要好太多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当时只觉得韩冬冬很刻苦,韩伟俊也舍得陪孩子。
现在看来,努力是有回报的。
季青韬来汇报工作,刚好赶上晚会,也来凑热闹。
这会儿他在问季如诗:“那个弹琵琶的是谁。”
季如诗说:“子弟学校的喻明洁老师,海城的知青,教英语的。”
季青韬轻轻点头。
其实季如诗也曾多次要求李文军上去唱个歌。
可是都被李文军拒绝了。
李文军说:虽然他知道自己唱得也不错,不过下面鼓掌的人多了很多功利心。好坏都只会说好,反倒让他不舒服了。
所以,还是算了。
季如诗最佩服李文军的就是,他是一个一直能保持清醒的人。
不管是逆境,大家都踩他;还是顺境,大家都捧他。
他都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次矿区的晚会后,大家一致认为,孩子们的舞蹈和合唱最出色。
就连歌舞团的领队都连连夸奖孩子们专业,还问季如诗和顾展颜,市里举行晚会,能不能请他们过去表演。
季如诗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为“文军教育”免费打广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