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工仪式是李文军策划好写了流程给杨守拙去办的。
甘蔗地里已经平了一块出来,铺了地毯,地毯尽头是简易的台子,入口还搭了个漂亮的大拱门。
然后穿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在门口等着,然后帮宾客别上胸花,再一一领进去。
这些礼仪小姐都是杨守拙从李文军的挑选的售货员里再挑出来的,所以个顶个的漂亮。
好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一进来就被美女们那妖娆的身姿,漂亮的脸蛋,温柔的声音迷得找不着北了,要扶着美女的手才能顺利走到讲台上坐下。
李文军和杨守拙,唐兆年穿着高定西装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主要他们有颜值有衣品,身材好还够高够挺拔,往那一站,就是个移动的广告牌。
告诉所有人,这个楼盘很高端,很洋气,很上档次。
请来报道的电台电视台记者,也把绝大多数镜头给了他们三个。
礼仪小姐们争着来给李文军和杨守拙带胸花,李文军接过笑了笑:“你们去招呼其他宾客吧,我们自己走过去就好。”
几百个戴着安全帽穿着统一灰色工装的建筑工人在台下面站着,李文军本来是应该看不到那个人的。
可是他眼神太好,蒋毅给他的痛苦记忆又太深,以至于他一眼就认出了蒋毅。
老子找了你好久了,原来你这混蛋躲在这里。
李文军冷冷地盯着他。
这混蛋更黑更壮了,看来从矿区出来后就一直在做力气活。
杨守拙感受到了他那森森的杀气,挑眉看了他一眼。
李文军收回目光,垂眼整理着袖子,抬眼时,脸上已经是春风和煦的微笑。
蒋毅把安全帽压得很低,还低着头,看来也认出了李文军,还挺心虚害怕的。
剪彩后来宾坐下,几个领导人讲了几句话,就去奠基。
奠基完就是舞狮,然后有车拉着来宾去吃午餐,这边工人开工干活。
吃饭是自助餐,李文军不喜欢吃围餐,这样走来走去,万一碰到话不投机的人,还能走开。
关键杨守拙和唐兆年还弄来了这个年代不常见的香槟酒和鱼子酱,来宾们都很开心。
杨守拙问李文军:“刚才看见谁了,你那眼神跟狼看到猎物一样。”
李文军笑了笑:“没什么,一个小人物。”
杨守拙说:“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到底是谁?我知道你这人要是想整谁都喜欢自己动手。不过呢,你又不在穗城,不太方便下手,既然你都帮我免费拍了那么多广告了,我也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就帮你一把。放心,我就打打边鼓,敲敲锣。最后捅刀子要命的那一下,肯定让你来。”
李文军想了想,才说:“当年跟王小兰一起冤枉我的,有三个人。”
杨守拙瞬间就明白了:三个人,一个是郭铭哲在厂里给李文军当奴隶,一个是霍段明,死在矿难里了。还有一个,那就是今天这个了。
这几个人曾让李文军有多痛苦,杨守拙和唐兆年是知道的。
一听找到最后那一个了,杨守拙眼里也闪出嗜血的光说:“叫什么名字。竟然在我的施工队里,真是自投罗网。”
李文军说:“蒋毅。比我大一级,是当时我们学校的霸王,也是那一次事件的主谋。那两个还是被逼迫的,这家伙当年就是主动来陷害我的。虽然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既然现在碰到了,就是老天赏给我的机会,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唐兆年捏着个香槟酒杯,像抓着一把匕首一样,笑得有些狰狞:“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
他血管里压抑已久的大佬基因瞬间复活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干它一架。
李文军看了他一眼:“你激动什么?我又不会拿刀子砍他。”
杨守拙和唐兆年一齐望向他:“那你要怎么弄?”
李文军垂眼:“让他直接死了,多可惜。你们两既然这么想参与,就让你们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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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毅在讲台上看到李文军的时候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听说这小子翻身了,现在成了富豪,没想到他躲到穗城来都会碰上李文军。
忐忑不安好几天,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蒋毅忽然觉得自己胆小得有点可笑。
那天那么多人,李文军又站在上面,他们十几年都没见面了,李文军也许压根就没看到他,也认不出来他了。
所以蒋毅放下心来,该干嘛干嘛。
干了一个月,经理说他干得不错,把他提拔做了工头。
蒋毅就神气起来了。换了那么多工作,这还是他第一次当上“领导”。
不好好利用手里的权力为自己捞一笔,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工头的权利还不小,算工时加班费各种津贴都要工头签字。
谁孝敬蒋毅,给他钱,他就给人家派轻活多付钱。
谁不“识相”就要多干活,还没钱。
工人们好多是农村出来打工的,大多比较老实。有些是在村里被村干部欺负才出来打工,没想到到了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