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更冷,风刮在脸上像要把耳朵扯下来一样。
李文军他们两个又暗暗在心里把杨守拙骂了一遍。
杨守拙今天没有叫人来接,依旧开着唐兆年的防弹车。
李文军和唐兆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跟人谈判,官方出面不是更好吗。
而且还开防弹车去,怎么总觉得像是要用野路子,而不是按杨守拙的走什么谈判路线。
要是打算用野路子,就应该多叫几个人,最好把乌索也叫上才对啊。
杨守拙问唐兆年:“有手枪吗,可以放在口袋里那种。”
唐兆年抿嘴从座位下面抽出一个箱子,拿了三把出来。
他们三个一人拿了一把,又多拿了两个弹夹。
到了莫斯科大学,杨守拙带着他们直奔演讲地点。
三个人从后面进来的时候,还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毕竟他们三个的气质,让人想无视都难。
两个专家,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岁上下。女的是发动机专家,叫贝索诺娃,男的是登月舱专家,叫谢廖沙。
他们一人讲半小时,休息十分钟,然后是提问时间。
唐兆年完全听不懂,李文军也是大部分听不懂,只能看黑板上的图。
两个人还真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唐兆年就睡着了。
李文军直皱眉:就我这俄语水平,等下怎么说服别人给图纸。
讲完之后,两个专家出去上洗手间。
唐兆年一下就醒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差生上课都这样,不到下课绝不醒。
他对唐兆年说:“我们也出去透透气吧。不然我怕我也会睡着。”
唐兆年抹了一把脸:“丢,这是我听过催眠效果最好的课程,真的,比什么心理医生管用多了。”
杨守拙伸了个懒腰:“走吧,一起。”
这栋楼是苏联的建筑,中间一条走廊,两边是教室,走廊两头都有楼梯,二楼以上是木地板。
中国好多学校企业和机关都是学这个建筑风格修建的,所以李文军和杨守拙看着还有几分亲切感。
楼下好多人上洗手间,李文军他们远远看到有人带着两个专家往楼上走,猜是不是楼上也有洗手间,跟着过去了。
结果刚上了楼梯,就听见闷哼声和有人倒下撞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他们暗暗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加快了步子跑上去。
两个专家被人一左一右夹着往另外一边楼梯下去,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晕倒在楼梯口。
杨守拙和唐兆年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绑架。
唐兆年想拉住杨守拙。
杨守拙已经悄悄掏出枪靠过去了。
唐兆年暗暗骂了一句,只能也掏出枪。
杨守拙瞄准了对方的后背。
地上的人哼了一声,那几个人回头,看到了杨守拙他们,立刻有一个转身掏枪对准了他们。
杨守拙对唐兆年说:“别伤到专家。”
唐兆年骂了一句:“卧槽,那还打个鬼啊。”
两个人各闪进一个房间,对方却没开枪。
他们探头发现对方已经下楼梯走了。
对方也不傻,只要开枪肯定会惊动其他人,他们可能就跑不出去了。
刚才只是吓唬杨守拙他们一下,好拖延时间。
“干。”杨守拙和唐兆年骂了一句,冲出去,跑到楼梯口,探头看了一下。
发现那些人举着手,僵硬在楼梯上不动。
原来李文军正站在楼梯最下面,用乌溜溜的枪口对着那几个人。
杨守拙和唐兆年有些吃惊:这混蛋什么时候哦对了,肯定是刚才听到闷哼声就直接从楼下跑到这边来了。
他们也掏出了枪。
三对四,也不算很吃亏。
李文军表情忽然紧张起来。
杨守拙和唐兆年只觉得脑后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文军背后也被硬硬的东西顶住,只能慢慢举起手来。
硬拼完全没有胜算,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他身后那人收走了他的枪,用英语说:“配合一点。我们就不伤害你。”
楼梯上的人说:“杀了他们吧。”
“不在这里杀人。不然会很麻烦。”那人说:“他也是专家,发动机飞行器的专家,把他一起带上。带上他,那些人就不敢乱动了。”
李文军说:“不不不,我不是专家,你们搞错了。”
那人没理他,对其他人抬了抬下巴:“去楼顶。改直升机接应了。”
李文军好无奈:本来是想来当商人来买技术的,十分钟前临时被逼成了英雄,现在又成了被绑架的人质。
角色转换像是抽卡牌一样快到眼花缭乱,半点不由人。
他被押着去楼顶,然后被人收走了身上所有东西,包括手机和名片。
坐在李文军对面的人也就是刚才用枪顶住他的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从一上飞机就开始打量李文军。
李文军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人说:“去了就知道了。”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