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予祯又说:“而且不仅限于自己家族内部人员担任管理职位,喜欢聘用职业经理人,尊敬有足够自信反驳他们的经理人。”
然后其他人又暗暗地想:我去,第二条也跟李文军对上了。
李文军说:“我补充几条我的看法。第三,他们有自己的心腹和专家顾问,只和有实力的合伙人联合,遇见悬而不决的重大事情时,会请教顾问,心腹和合伙人。但是不受任何政府和个人控制。”
唐兆年说:“据我所知,这些家族跟各国政府的关系都比较好。比如科特家族就捐助了德意志的诸多党派,为了做到跟政府的紧密联系,会跟政治家族联姻。”
李文军点头:“老唐说得对。这是第四点。”
季青韬说:“其实科特家族也出现过危机,就是现任掌门是第六代,第五代两兄弟出现过意见分歧。其中一个兄弟死后,其遗孀跟大伯展开了为期十几年的遗产争夺。所以第五代掌门去世的时候,预先就把遗产按照各个子女的特点和喜好,进行了合理分配,避免了再次遗产争夺,也让每个人都能为家族作出最大贡献。”
李文军说:“诶,不错哦。季顾问的这个观点很重要呢。只要已出现遗产争夺,且不能尽快解决,这个家族基本上就完蛋了,因为这会破坏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还会让原本能量巨大的大企业变成多个小企业。其实说白了,亲人才是最可靠最稳固的联盟。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第五代掌门兄弟的遗孀得到财产后平分给女儿。那些女儿在母亲死后也没有分家,而是四个人一起打理。看出来了吗?其实很容易明白这个道理,对手从外部攻击不可怕,可怕的是从内部瓦解。所以家族的归属感很重要,潮汕人,徽商为什么要定期回去省亲,搞祭祖,其实就是在稳固家族的归属感。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家族中重要一环。”
杨守拙说:“我觉得他们都很低调。这么大一个家族,我竟然没有听说过。”
李文军说:“没错啊。这就是他们的第六个特点。第七点是,他们的策略从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一旦出现产业经营不善,便及时止损。第八,子承父业。为此,这些家族都制定了严格的教育与继承制度,家族的每一个孩子从小都会被安排在封闭的环境下培养,了解家族文化,学习各项技能。”
难怪了李文军要搞个文军大学和“文军新城”了,这不就是封闭环境吗?
唐兆年意味深长:“第九点,我知道。他们都有简单粗暴的目标,要么不做,要么成为行业第一。”
季青韬也阴阳怪气地说:“那我就凑个十全十美,最后一点,大家还很勤奋,个个都像生产队的驴。”
对对对,就是这样。
然后两个人兴奋地击掌,故意气李文军。
李文军也不生气,说:“你们能看到这一点真不错。”
陶光明皱眉:“按你那意思,是把我们当家族兄弟?”
李文军笑了笑:“我们早就像家人一样。”
然后其他人又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这混蛋从认识他们的第一天开始就有意无意的给他们建立亲戚关系。‘
就像只蜘蛛一样,织了一张巨大关系网。
现在除了杨守拙,其他四个等于是被婚姻把关系焊死了,没办法再动。
以杨守拙那个脾气,在李文军帮他做了那么多之后,压根也是不可能甩掉李文军的。
搞不好以后李文军还会让下一代联姻,加固这个关系。
然后大家开始偷偷摸摸打量周围的人,看看哪一个适合跟自己结儿女亲家。
李文军说:“唉,我说,你们思想不要那么狭隘好吧。下一代都会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导,协助。”
杨守拙咂了咂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李文军神秘一笑:“等另外一头德国驴给我消息。”
陶光明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然后其他人一起骂:“我去”
彼得花了几天时间,就给李文军打电话,说沃夫冈同意跟李文军见面,不过要在德国慕尼黑,三日后的上午。
李文军看了一下希腊的签证,还没过期,回答:“行。克莱曼先生跟我一起去吧,你的机票钱,我来出。”
他深知德国人的尿性,就算是最有钱的企业,对差旅费报销这些也卡得很死。
既然他要彼得帮忙,自然不能吝惜这点钱。
彼得:“我们还是各付各的。上报行程的时候以免公司说我受贿。”
李文军想了想:“也好。”
彼得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深知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埋下隐患的道理。
李文军说要去德国,唐兆年和季青韬想好了一肚子借口不去。
李文军却说他这次一个人去。
然后唐兆年和季青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这混蛋忽然这么好,肯定其中有猫儿腻,不会是有赚大钱的机会不叫我们。或者打算闯大祸,怕我们跟着去拦着他。
不行不行,还是要跟着。
不然真出事,更麻烦。擦不完的屁股,救不完的人。
等彼得一走,季青韬就冲唐兆年使眼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