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军说:“我现在想起来,其实我那天戴着头盔的。结果一摔,那个头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自己吓傻了,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尤小泉破涕而笑:“原来你戴了头盔啊。难怪李董说你绝对不可能伤那么重。”
董庆军说:“新款头盔戴着挺舒服的,就是太容易飞出去了。我要给他们提意见去。”
董庆军打电话给摩托车厂。
摩托车厂很重视这个问题,然后还派人去把董庆军掉到下面草丛里的头盔捡了回来。
研究了一下,把带子的可调部分改了一下,变成了容易拉紧不容易拉松。
然后“小陶董”戴着那个新头盔在飞行员训练基地的旋转器上和游乐场的过山车上,各种暴躁狂野的设备甩。
结果那个带子每一次都紧得像是要“小陶董”的脖子勒断了。
有一次旁边刚好有东西勾住了头盔,直接把“小陶董”的头拽下来了。
好惊悚。
李文军说:“不行。这个压根就不是保护设备,这是凶器啊。把单根带改成裹在下巴的两根带子或者用更柔软亲肤又坚固的材料托住下巴。这样更稳固,也防止带子移动勒脖子。”
摩托车厂数次改动后才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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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舶厂新造了一艘样船,送去已经结冰了的渤海海域实验。
结果测试效果还行。
但是因为渤海海面的冰层,在极端天气的历史记录也没有超过一米二。
只能算薄冰。
董庆军觉得这不符合破冰船最初的破除一米五以上冰面的实验条件,想去俄罗斯靠近北极的海面测试。
李文军也帮着联系了俄罗斯把破冰船运到的东西伯利亚海去实验。
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坐着轮椅的董庆军和他的新型载人潜水器。
这个潜水器通过了南海海域的测试,他想挑战一下自己。
结果船一开始破冰,就坏了,而且还被卡住了。
还好离港口也不远,而且跟对方关系还好。
冬天本来港口都歇业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拖船来把破冰船给救了回来。
为这件事,港口的工人都笑了好久。
董庆军的潜水器连下水的位置都找不到,只能算了。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把船拖回来后一看,整个船头像是被压扁了的罐头一样,还卷起来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可是高强合金钢板啊!!
又不是白铁皮,怎么能被折腾成这样。
肯定的董秦军那小子不好好操作造成的。
船舶厂厂长眯眼看着董庆军。
董庆军说:“没错的,我可是按照操作规程指挥人的。不信你们看录像。”
把录像一放出来。
用测量仪器测试了一下,靠近港口的冰厚度不到一米五。
破冰船就用冲撞的方法,然后就华丽丽的卡在里面了。
果然是“一击即中”。
董庆军猛然想起李文军说的话。
难道是因为船头太尖细了?
他打算用钢板和冰测试一下。
上次的海水还有剩余,他打算冻上来试。
大家都对这个很好奇,所以好几个人溜过来看。
姜向阳的“好贱三人组”也来了。
姜向阳默默看董庆军时不时测量一下冰的厚度,忽然提了一个问题:“董厂长,你说海上的冰是咸的还是淡的。”
董庆军想也没想说:“咸的,我试了。”
姜向阳说:“可是去过南极的人说,南极洲附近海域的冰是没有味道的。而且按道理,就算是海水冻结形成的冰,但是里面的盐凝固点远远高于纯水的凝固点,应该是水先凝结成冰。盐分会以卤水的形式被排除在冰晶之外。就跟我们夏日的时候吃冰棍,把里面的糖水吸完了,就会只剩下淡而无味的冰是一样的道理。”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这是两个什么奇葩。海面上的冰也敢直接吃,也不怕拉肚子。
而且听说南极永冻层在溶解,释放了很多远古的病毒出来。
胡乱喝那里的生水,就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了。可能直接感染现在都没见过的病毒,然后死翘翘,尸体还会变成生化武器。
董庆军也开始琢磨这个问题:没错,如果是这样,我们费劲弄了海水来结冰是不是有点傻,因为海水冰和淡水冰的成分应该是一样的,都是水分子的固态。
可是我在俄罗斯确实试过那个冰,是咸的,虽然没有海水那么咸。
他想弄清楚,不弄清楚他睡不着。
所以跑去问化学实验室那边,有没有有颜色的盐,这样盐水结冰以后,就一眼能看出来,盐分子在哪个位置。
实验室的主任说:“没有,就算把盐染色,进到水里溶解之后也会各自变成离子。没办法标定。”
董庆军很失望。
主任又说:“不过呢,可以用荧光探针试试看。”
董庆军跟主任讲了他的要求。
主任给了他一点荧光试剂,让他加到海水里,结了冰,再拿来实验室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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