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萧玉珩发现,苏月婵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似乎缠上了他。
一开始,她只是送些糕饼到珩王府。
后来,她送鸡汤,鱼汤,老鸭汤,甚至连王八都送。
当然不是活王八,而是烧得极其美味的王八汤。
今天更过分,她直接赖在珩王府门口不走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她能有什么要事?
多半是对他还没死心,想纠缠于他。
换做其他女子敢这么做,他早就派人丢得远远的了。
可苏月婵还有点用处。
她厨艺极好。
她送的那些吃食,宫里的御厨也做不出来。
而且,她曾说过要为他根治媚毒。
罢了,在他的地盘上,她还能吃了他不成?既然她想见,那就见吧。
苏月婵如愿以偿进了珩王府。
萧玉珩坐在花厅主位上,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说吧,找本王何事?”
苏月婵也不绕弯子,朝他行了一礼,道:
“臣女是来为皇叔请脉的。”
闻言,萧玉珩往自己的右手腕覆盖上一层雪白的帕子,然后示意她上前。
苏月婵不亢不卑地走到他面前,面容沉静地为他诊脉。
萧玉珩静静地看着她。
号完脉,苏月婵松开萧玉珩的手腕,坐回客座,然后不疾不徐地道:
“根治媚毒的药材臣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还缺五味药材,药铺里买不到,臣女打算上山”
“那就上山。”萧玉珩淡淡地打断她。
苏月婵道:“臣女想向皇叔借几个暗卫。”
萧玉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倒是敢想。”
苏月婵连忙解释:“臣女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皇叔。敢给皇叔下媚药,肯定不是普通人,若是让对方知道臣女在为皇叔炼制解药,肯定会杀害臣女。臣女死不足惜,只是解药”
萧玉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几个暗卫哪够啊,不如,本王亲自陪你去?”
他说的是反话,是在讽刺苏月婵。
谁知苏月婵却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过来。
她双眼亮晶晶地道:
“好主意!不愧是皇叔!”
“皇叔陪臣女上山,大伙的关注点肯定就会偏移到八卦上去,这能很好地掩盖采药这个真相。”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上山如何?”
萧玉珩:“”
他明明是在讽刺她,她怎么还崇拜上了?
就这么爱他吗?
不过,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他们若是一起上山,必定能引起轩然大波。
萧靳延再怎么讨厌苏月婵,也见不得她与别的男人共乘一辆马车上山游玩。
届时,谁能想到他们是去采药的呢?
还能给萧靳延添堵,多有意思啊。
只是
沉默片刻,萧玉珩缓缓开口:
“本王倒是没问题,就怕你的名声会因此受损。”
“名声?”苏月婵含笑反问,“臣女有名声吗?”
紧接着她又道:“倒是皇叔你,一向不与女子来往,若是与臣女走得近,会不会连累你的名声?”
萧玉珩现学现卖:“本王有名声吗?”
苏月婵跟着笑。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荒谬。
女子与男子走得近些,会没了好名声。
男子若是太过洁身自好,也会被人嘲笑。
原主没有好名声,是因为原主豁出脸面不要,讨好跪舔未婚夫。
萧玉珩没有好名声,是因为萧玉珩讨厌女人,珩王府没有一个女人。
全京城都在嘲笑他不行。
在苏月婵看来,不行,那只是一种病。
又没害人,世人凭什么嘲笑他?
不去嘲笑那些成日里花天酒地,以伤害女子为乐的纨绔子弟,反倒嘲笑一个人畜无害的病人?
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多久,两人便登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但珩王还是不放心。
他让苏月婵坐在车厢的左上方,而他自己则坐在右下端,彼此隔得远远的。
苏月婵:“”
有必要吗?
好吧,有必要,毕竟,她是有前科的。
虽然是原主的锅,但既然现在这具身体是她的了,这个锅,也只能她背了。
很快,珩王与苏月婵共乘一辆马车上山游玩的消息传遍了全京城。
老百姓激动极了!
京城好久没出这么劲爆的八卦了!
“不会吧?你说珩王?不是说他不行吗?”
“不行归不行,亲亲抱抱举高高总还是可以的吧?”
“就是,可以做的事太多了,不是非要到最后一步。”
“苏月婵不是爱大殿下爱得要死吗?怎么会与珩王扯上关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殿下爱苏月薇爱得要死,换我是苏月婵也会移情别恋啊,又不是受虐狂。”
“可大殿下才是她的未婚夫,她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