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薇虽然很享受萧靳延的跪舔,但眼下萧靳延并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她哪里敢正面回答?
见萧靳延不接话,她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你若退婚,婵儿怎么办?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嫁不出去孤独终老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萧靳延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地打断她:
“别尽说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我只问你,嫁,还是不嫁?”
苏月薇连忙道:“大殿下为何要退婚?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婵儿”
萧靳延冷声打断她:“所以,你的答案是不嫁?”
“我”
不等苏月薇把话说完,萧靳延拨动轮子,转身离去。
不是早就看明白了吗?
为何还要心存幻想?
为何要自取其辱,自欺欺人?
他的身后,传来学子们的窃窃私语声:
“大殿下好痴情哦!都这样了,还想着娶苏月薇呢。”
“什么痴情不痴情的,我看是蠢死了!苏月薇都已经与二殿下上床了,他还惦记?这是有多不讲究?”
“对哦,不是说女子的清白在过天吗?为何大殿下竟如此不在意?”
“所以说痴情啊!”
“我说是蠢!”
“我说痴情!”
“分明是蠢!愚不可及!”
“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要我说,最可怜的是苏月婵!她亲爹为了让私生女过上好日子,把她给抛弃了,这才让一个私生女有机会与大殿下来往。原本这一切都是苏月婵的。她做错了什么?”
“是啊!瞧大殿下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外人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身为未婚妻的苏月婵?难怪她会选择有隐疾的珩王殿下,换做是我,我也选珩王殿下。”
“可她毕竟是有婚约的,就算没有婚约,住在珩王府,也委实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大殿下何曾把她当过未婚妻?难道她要傻傻等待,等到人老珠黄嫁不出去才叫妥当?为自己谋出路有什么不对?”
“可珩王殿下毕竟有隐疾”
“那又如何?只要真心对她好,有隐疾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那些没隐疾的男人,一个月能去正室那几次?身子早就被小妾外室掏空了。”
“就是就是,就算去正室那,也不与正室睡,而是与正室的美艳丫鬟颠鸾倒凤。毕竟,正室从小就被教育要端庄稳重,无趣得很,男人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何又要那般教育正室?大家都去勾栏院学做正室算了!”
“那可不行!正室身上的担子重着呢!不但要执掌中逵,还要帮衬男人,管教子女,管理好男人的后院。勾栏院只教女人怎么取悦男人,怎么可能教这些?”
“我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正室,还是小妾,都只不过是男人的工具罢了。正室负责帮衬男人,小妾负责取悦男人。”
“姐妹,你真相了,不愧是咱明德书院的大才女。”
漆黑的夜,萧靳延静静地躺在床上。
白日里学子们的议论声在他耳畔回响。
他终于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惊马事件后,他对苏月薇越来越失望。
只是,他不敢相信她竟是那样的人。
因为不死心,所以,在察觉自己有机会退婚后,他第一时间赶去找苏月薇,想再赌一把。
他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棍,不惜一切代价想赢一把。
却忘了,苏月婵也在。
还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舔苏月薇,还提出退婚,苏月婵会怎么想?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在乎苏月婵怎么想。
但是现在,回过神来后,他突然心慌起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坐在轮椅上,平时注意休息,去上学也还是可以的。
他不能任由苏月婵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虽然不爱苏月婵,但她有财有貌,背靠云家,对他一片痴情,娶她是他的最佳选择。
有苏月婵帮衬,他还能与萧靳泓斗一斗。
自他出事以来,母妃一直都在帮他寻找神医。
若能治愈腿疾,他还有机会成为储君。
他要苏月薇后悔!
翌日,萧靳延坐着轮椅出现在明德书院。
学子们惊呆了!
怎么又来了?
嫌昨天还不够丢脸吗?
皇家,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痴情种?
苏月薇是什么天仙吗?值得他舍弃皇家尊严?
这到底是痴情呢,还是愚蠢?
苏月薇得意极了!
她还以为,昨天她被逼无奈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她已经吊不住萧靳延了。
没想到啊,萧靳延竟卑微至此!
爱她爱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她真是太有魅力了!
既然如此,她还客气什么?
当然要继续利用萧靳延打击苏月婵了!
谁让萧靳延这么好用呢?
训练场上,苏月婵正在挥汗如雨地练剑。
萧靳延拨动轮椅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