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无辜地回答。
此时,在这个由军工帐篷充当的会议室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
“F**K!!”
冈扎罗身体一紧,重重地骂了一句,连忙冲了出去。
浑身鲜血的伊尔克已经近乎昏迷,仅存的一只手正死死地握紧两条被血液浸湿的纽带。
那是每个猎杀小队手臂上环绕的身份象征。
在看着那只怪物缓缓倒地后,伊尔克哭着跪在地上拼命翻找着,像是在一堆由残肢断躯构成的地狱里寻找救赎的罪人。
怪物临死的挣扎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为了避免失血过多,他只能将大臂用随身携带的布带紧紧缠起。
虽然保住了命,但这样的结果便是大臂彻底坏死。
“医生!!医生!!”
几位士兵抬着他朝着帐篷跑去,涨红了脸拼了命地大喊。
伊尔克以惊人的毅力拖着残躯走回了驻扎点,在看到几个巡逻的士兵时,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跄地倒下,已经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几个身穿白褂的医生应声赶来。
“往里面抬!!”
为首的男医生摸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摸着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扯开残破的衣服,手掌感知着胸膛,心脏还在以微弱的节奏跳动着,仿佛不屈的战鼓,永远不会停止。
男医生的手忽然一抖,这个士兵的全部特征都代表着他可能已经死亡。
但如此沉重的跳动感却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旁闻讯赶来的冈扎罗也看见了这一幕,他紧跟在担架的一旁,看着伊尔克无比苍白的脸色和一道几乎纵贯整条手臂的狰狞伤口,心脏忽然间重重地揪了一下。
他想伸手掰开伊尔克的手掌,取出那两条皱巴巴的纽带,却发现僵硬的手指早已经嵌入布料里,像是顶入木板的钉子。
“一定要救活他,医生...”
冈扎罗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呼了口气,眼眶微红,脚步一滞,只能看着医生们将担架送进一个巨大的帐篷。
于此同时,他掏出对讲机,声音颤抖地大吼:
“所有猎杀小队!原地待命!防守边界!禁止进入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