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的婆娘可是漂亮的紧,我女儿在米脂婆娘中,那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就算是入宫当个皇后都是绰绰有馀的,难不成当不了一个总管的妻?
诶?那不要脸的婆娘,怎麽都往上冲了,那些不要脸的,都是什麽呢?」
有人大笑起来道:「那是咱们绥德怡红院的姐儿,听说苏郎今日回城,都不做生意了,全都来了!」
米脂婆娘闻言唾了一口,骂道:「果然是不要脸的,苏总管多好的娃儿,可不要跟这些姐儿纠缠上。」
有人又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咱们苏总管出身贫苦,当年若不是靠着青楼的姐儿接济,哪有今日啊?
话说当年樊楼的姐儿,全都准备着大红包睡咱们的苏总管呢,嘿嘿!」
后面一句嘿嘿,十足猥琐。
祁克勇回头看到苏允满脸乌黑,赶紧道:「快快,快将人撵开,赶紧回衙门。」
前面兵卒赶紧冲开人群,那些莺莺燕燕们一个个发出嘤嘤声,骂道:「哎呦,你这粗鲁汉子,这麽粗暴干啥,想要上老娘,今晚去怡红院便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也太失礼!」
「等会等会,待老娘给苏郎扔个香包先,苏郎,今晚怡红院见,我是怡红院花魁徐青桐,奴家懂规矩的,已经准备了一个大红包,等你哦!」
说着艳丽女子将香包扔了过来,然后没有扔准,直接砸在祁克勇的脸上。
祁克勇顿时脸色也黑了。
徐青桐这麽一扔,顿时引起了其他女子的效仿。
可不仅仅是怡红院的姐儿,连着一些良家女子,亦是纷纷掏出身上的东西扔了过来。
有比较经典的手绢丶香包之类,也有手上拿着的水果丶香花之类,不过有些就过分了,直接扔什麽铜钱银锭之类的。
苏允赶紧将车帘一拉,挡住了扔来的东西。
祁克勇怕事态发酵,赶紧命人冲出人群,快速回到了州衙之中,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苏允从车厢里出来,却发现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车上已经是扔满了各式香包花菜瓜果。
祁克勇赞叹道:「掷果盈车,苏郎比之潘安也是不逊色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苏允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从车上跳下,自顾自走入押厅之中。
祁克勇丶郑年安等人赶紧跟了进去。
见到苏允已经落座,苏允道:「诸位,请坐下吧,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一下各位。」
祁克勇等人顿时心下一沉。
果然,苏允道:「某想问一下,是谁安排我进戚兴文营的,又是谁安排戚兴文营去换防清边寨的,别误会,某并没有要追究责任什麽的,单纯就想知道一下。」
祁克勇丶郑年安以及齐英尽皆脸色大变。
其馀人虽然不至于过于担忧,但亦是有些神色惴惴。
祁克勇赶紧道:「苏总管,此事是个误会,当时您说要去历练一番,卑职便将此事交给了军都指挥使郑年安安排此事。
郑都使便将此事交予主管此次新兵招募的齐指挥使,齐指挥使只当是一个普通的新兵入营,便直接安排您去新兵之中,没想到正好被戚兴文营挑中。
而戚兴文营换防乃是早就已经定下的事情,所以说,这事情也就是凑巧而已,卑职们绝无别的企图!」
苏允笑呵呵道:「自然自然,某只是打听一下而已,也没有别的意思,呵呵呵,好了好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大家散去吧。」
这哪里是没有其他事情,这分明是怀恨在心了啊!
祁克勇心中又气又急,气的是郑年安齐英不干人事,急的是苏允现在已经不听人解释了,这会儿若是不将此事说开,以后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看苏允这受恩宠的模样,分明是简在帝心,而且苏允现在还升了总管,现在种经略已经不太管事,一路军事全归于他手,只要稍微操作,他祁克勇死无葬身之地矣!
祁克勇急得满头大汗,道:「总管,卑职能不能私下里跟您说几句话?」
苏允看了一下祁克勇,起身往后堂走去,祁克勇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
苏允进了后堂,便自顾自落座,看着祁克勇。
祁克勇见左右无人,直接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口中道:「总管,卑职实在是无心之失,绝无暗害您的心思,不信的话,您完全可以提审郑年安以及齐英!……」
死道友不死贫道,祁克勇直接将郑年安以及齐英给扔了出来。
「……而且,卑职完全没有暗害您的动机啊!
您想,您是高高在上的兵马钤辖,卑职不过是一武人,咱们全无冲突,卑职哪里能够昏了头去害您?
害了您,卑职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啊,卑职总不能升上去当兵马钤辖吧,您说是不是?」
苏允看着祁克勇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但还是不说话,就这麽看着祁克勇。
祁克勇偷偷看苏允神情,见苏允冷冷看着自己,心里亦是哀叹,设身处地,祁克勇认为,若是自己处在苏允的位置上,遇到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认为此事就是个巧合。
人家就是想去营中历练一番,然后刚好就被选进下一个月就要去最前线换防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