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颗不及人高的年幼桂树,一脸坏笑的揭着沈笠的短。
「神棍伱不懂就不要乱说,我那是鬼哭狼嚎吗?明明是生死搏杀之时情不自禁的怒吼!只有我们这种敢和对手正面硬刚的武夫才有这种体验,像你这样躲在后面玩阴招的序列当然懂不起了。」
沈笠浑身被包扎的宛如粽子,一头乱发上满是火燎痕迹,蹲在李钧身旁不服气的喊道。
「你他娘的骂谁是硕鼠呢?」邹四九脸色涨红,跳脚骂道。
「你看你,不打自招了是吧?要我说当硕鼠也没什麽不好的,起码还占着个『硕』字,这年头想吃胖可不容易啊。」
邹四九勃然大怒:「沈笠,别以为你缠着一身绷带邹爷我就不了狠手,有种出来单挑!」
「嘛呢,你要跟我单挑?!」
沈笠双眼瞪大,嘴巴无意识的圈成圆,一脸不可思议。
「是不是看不起我?你他娘的过来!」邹四九扯着嗓子喊道。
「来来来,你以为我喜欢缠这一身没用的烂布条子?我这是为了你好。」
沈笠扯开手臂上的绷带,露出一道道还在冒着肉芽的恶心伤口。
「还是你口味重就喜欢这玩意儿?没问题,我保证糊你一脸。」
「遮上遮上,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一旁的李钧满脸无奈,只要沈笠和邹四九凑在一起,准没有什麽清净可言。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冷哼一声。
「对了,钧哥,我记得你已经淬了锻体武功啊,怎麽伤势恢复这麽慢?」
沈笠看着李钧搭在膝盖上的右手,不解问道。
「那老头的法器有点古怪,不过问题不大。」
在玉山县一战,李钧虽然躲开了『贪狼』的轰击,但还是被馀波擦中,后背的皮肤几乎被全部烧毁。
此刻他的后背已经大致恢复如初,唯独张希寿造成的伤口断面上似乎残留着什麽特殊的毒素在阻碍着伤口的恢复。
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像是某种特殊的能力切断了李钧体魄中关于自愈的功能。
「我以前听天阙里的老头们说过,一些高位道序手段邪性的很,不止能够无物释术,而且还能将看不见的神念法旨打进我们的体魄之中,虽然具体是什麽玩意儿我说不上来,但钧哥你以后还是千万要小心。」
「是天宪敕令。」
邹四九在一旁插嘴说道:「在那群新派修士的眼中,天下万物皆可敕令,就连序列基因同样也在他们的敕令范围内,老李你显然就是中了这招。不过你的身体够强横,多花点时间也就自愈了,要是换成沈笠来抗这招,这辈子恐怕都只能用左手抚慰自己了。」
拍马屁被阻的沈笠,咬牙冷笑道:「看不出来,懂得还挺多啊,你小子以前是不是也被『敕』过啊?」
「我」
邹四九脸上表情变幻,似乎被勾起了惨痛的回忆,蓦然叹了口气,「没错,我曾经就有一位红颜知己就是死在.」
沈笠嘴角抽搐:「没错个鸡毛啊,爷们,咱们斗嘴归斗嘴,你来这招『无中生友』可就没意思了吧?」
「我没有骗你,那时候我和她」
「得得得」
对邹四九表露出的浓浓哀伤,沈笠猝不及防,慌忙道:「邹爷,是小弟我错了,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敢胡咧咧了。」
李钧一脸好奇问道:「怎麽的,老邹还有过这种悲痛的往事?」
「呸,晦气,这话可不能瞎说。老李你命硬,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容易成真。」
邹四九双手抱在胸前,嘿嘿笑道:「我逗傻子玩儿呢。」
李钧转头看向沈笠,后者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脸凝重道:「就当我是个傻子吧,我愿意当这个傻子。我沈笠行走江湖这麽多年,什麽都不在乎,连命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对『情』字从不儿戏。」
一张清冷倩丽的面容浮现邹四九身后,冰冷的目光如刀剑落在他的背上。
邹四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嘴唇无声开合,骂的极其恶毒。
「嗯,舒坦。」
棋高一着的沈笠满意的伸了个懒腰,朝着站在角落处的鳌虎招呼一声。
后者从甲躯的胸膛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箱子,递给李钧。
「钧哥,在你去玉山的时候,天阙把剩下的东西送了过来。」
沈笠打开箱子,其中赫然是两支武学注入器。
「按照钧哥你的要求,一门是五脏爆发类的技击,一门是基因压制类的内功。」
沈笠打趣道:「为了这两门武学,天阙把这些年叛逃的门派武序几乎全部抓了回去,挨个抽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凑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群老头子这麽有干劲儿。」
【仓廪技(四品技击)学习完成】
【天势(四品内功)学习完成】
一口气注入两门四品武学,即便是李钧如今的体魄强度,依旧感觉血涌如浪,脑海中阵阵晕眩。
片刻之后,李钧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尖锐如响箭。
「帮我向天阙的各位老前辈们带声谢。」
这就打了?也太生猛了点吧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