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大,浴池也大,有专人在附近水房内负责供水泄水,通过管道保持水温,所以浴池一直热气腾腾。
萧燕本来只是让风沙看看这里的布置,没曾想风沙居然来了不走,还要过夜,这么热呆时间长了哪受得了,于是让萧思速完取来浴衣。
她和绘声还好说,唯独没有男子的浴衣,只好让萧思速完取一缎褐稠,好歹让风沙有得包裹。
两女习以为常,没那么多避讳,在旁人眼中未免亲密过头了。
萧思速完从未见过这样的燕国公主,瞧过一眼之后整个人不仅晕晕乎乎,更是战战兢兢,从头到尾不敢抬头,生怕再看见不该她看见的场面。
就算这样,仍旧看着两对女子的赤足与一对男足时碰时分,小腿偶尔贴近交缠,更令人对上面的情形浮想联翩。
萧思速完知道公主和绘声关系很好,当真不晓得竟是这种好,不免更对这位神秘的风少感到好奇和敬畏。
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能够征服公主,使她心甘情愿的和另一个女人一同侍奉?
风沙让绘声扑了点热水在身上,转目瞧见正于旁边垂首敛目的萧思速完,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萧思速完偷瞟公主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燕颇不耐烦的以契丹语唧呱几句。
萧思赶紧回了一句。
萧燕更不耐烦,以汉语道:“闹什么闹,杀了。”
萧思速完赶紧应声退走。
风沙好奇问什么事。
萧燕冷哼道:“胡里胆敢阻止你见我,我亲手把他宰了,他的儿子居然还敢携刀闯来,不杀怎么行。对了,我把他的亲娘和妹妹送给副使室里当奴隶了。”
风沙愣了愣,心道难怪他进来的时候畅通无阻,使团上下别说阻拦,连个敢靠近的人都没有。
“是凰台宴会上跟在你身边那个人?我记得他是契丹驻南唐的正使吧?”
“就是他。”
风沙想了想,挑眉道:“他是萧思的人?”
萧燕冷笑道:“要不是他偷偷传信,萧思那个混蛋怎么知道我来江宁了?现在我把他的脑袋挂在后院,把他的女人和女儿送人蹂躏,看谁还敢跟萧思一边。”
风沙垂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借题发挥,杀鸡儆猴,还知道让人手上沾腥,来个分而治之了?”
萧燕得意道:“跟你那么久,看也看会了。”
宰了胡里,把他的老婆女儿送给室里当奴隶。
不愁室里不答应,不答应就宰掉,找下一个,总会有人答应的。
于是室里将跟她牢牢地绑在一起,根本不用她来操心使团中人反弹,室里一定玩命似的把使团上下过一道血筛。
然后会因为结仇太多,只能死心搭地给她当狗。
风沙抓起萧燕的手,摩挲着打量一下,摇头道:“我说颈子怎么被你捏得汗毛倒立,原来刚沾过血染着煞。”
“我仔细洗过了,不信你闻闻,还是香的呢!”
风沙真就扯来鼻前嗅了嗅,确实挺香。心道这个小蛮妞好像越来越聪明了,加上在契丹地位尊崇,如果设法引导一下,说不定能够把契丹搞乱。
“你这样随便杀人,不会有麻烦吧?”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跟过主人,发现他们就是一群笨蛋,又蛮又蠢,能有什么麻烦。”
绘声忍不住噗嗤一声。
萧燕脸蛋红了红,小声道:“绘声你说,主人是不是也这样看我的?”
绘声拖着长音娇笑道:“当然……是了。”
萧燕伸手掐了绘声一把,绘声娇笑着把身子往后缩,同时还了一手。
两女穿着单薄的浴衣一左一右的笑闹,靠在中间躺椅的风沙大饱眼福。
正闹着,流火忽然转过屏风,匆匆走来。
风沙大讶,流火见过云虚之后应该回风门啊!怎么突然跑来了?
莫非出事了?
流火拜过主人,附耳道:“云首领说监看望归酒楼的人传信,永嘉公主中午现身酒楼,孤身坐在大厅里直到晚上,传信前尚未离开,好像在等什么人。”
望归酒楼就是云虚和赵仪的夫人密会的酒楼,当时有玄武卫在附近警戒,弓弩卫没敢靠近,不知道具体情况。
于是风沙让云本真安排人混进去就近监看,试图守株待兔,寻些点蛛丝马迹。
后来弓弩卫跟踪楚涉发现,望归酒楼与李玄音的避难所处于同一片街坊,背靠着背仅隔着两栋建筑,离四灵下榻的清溪别院不远。
风沙去过之后,发现这里肯定是四灵的秘密驻点,仅是无法确定属于青龙还是玄武。
算算时间,就在他和贺贞分别不久,李玄音就去了望归酒楼。
实在太可疑。
李玄音为什么要去那里,究竟在等什么人?
等云虚?还是赵仪的夫人?又或者是赵仪?
是不是贺贞设下的大局之中的一环?
风沙阴着脸吩咐道:“你告诉云本真,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另外调一队弓弩卫于附近潜伏,要保证睡不卸甲,随时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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