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得到主人的授权,胆子立时包了天。
在场三十余人,主人要求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能留下六男六女。
换句话说,不肯走的,就是个死,死了白死。
有主人撑腰,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这群男男女女在绘声的眼中已经不算人,就是一盆菜,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不滚则死,不服也死,不听话更是让其不得好死。
生杀大权在握的绘声当即盯住了寒天白。
孟凡在鸡儿巷黑市的遭遇她是很清楚的,孟凡乃是孟家唯一获得自由身的独苗,结果差点死在寒天白的手里,她心中之恨当然可想而知。
寒天白见绘声媚眸闪寒,心叫不好,奈何善母令大,他只能硬着头皮强撑。
绘声背着手走近,围着寒天白绕圈打量,琢磨怎么折腾这小子,忽然于寒天白身后驻步,娇笑道:“你,把衣服脱了,一件都不许剩。”
寒天白大惊失色。
绘声又转到他的面前,冷笑道:“我听说你对女人很有一手,凡是你盯上的女人,没有能逃出魔掌的,你要是自信的话,不妨对我试试。”
寒天白真的很想,奈何看到那四名死死盯着他的弓弩卫,根本不敢尝试。
有人忍不住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姑娘如此侮辱人,是否有些过分了。”
绘声斜了一眼,淡淡地道:“既然你帮他说话,那么你也脱。我数三声,要么脱,要么走,要么死。一二三。”也不待人反应,直接数完。
那人脸色阵青阵白,冷哼道:“我走。”跃身而去,轻功相当好,几个起落便跳上了院墙,立于墙顶回首喝道:“无耻妖女,必遭天谴。”
绘声根本看也不看。
只听得嗖嗖几响,数道飞矢以不同的方向电射而至。
墙上那人惊骇欲绝,勉强躲开一矢,躲不开其他,噗噗几声,像个装满稻谷,又被割破口的破麻袋,歪歪地往墙外坠落。
墙外沉闷的一声,重重地敲响于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大多数人的脸肌跟着抽搐一下,心中再无任何怀疑,人家真的不把他们的命当命。
绘声转目扫视诸人,睨视道:“还有谁想走?”
诸人要么低头,要么避开目光,没人敢跟她对视。
生杀予夺的权力,令绘声打心眼里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很有些飘飘然,再度转目寒天白道:“脱。”
寒天白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还站得笔直,毫无半点羞态。
在场女子不少,纷纷转开目光,有女红脸,亦有女偷瞄。
不得不说,寒天白的身材真好,穿着衣衫还不显,这一露出,不仅肌肤泛着奇异的光泽,更是有种奇异的魅力。
凡是视之的女人,目光逐渐沉溺,从害羞的偷瞄便至贪婪的索望。
绘声那对媚眸吸上去,竟也不免怔怔地发呆。
四名弓弩卫倏然抬弩,其中一人喝道:“穿上,不然死。”
寒天白干笑道:“我是听她的,还是听你的。”
四名弓弩卫根本不接话,眼中无不杀意大作,分别瞄准寒天白的额头,面门,颈子和心脏。
寒天白吓了一个哆嗦,赶紧拾来衣服穿上。
包括绘声在内诸女渐渐回神,然而映像深刻于脑际,根本忘不掉。
一名弓弩卫向绘声附耳道:“副首领,这人确实有古怪,万不可大意。”
绘声勉强定神,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不敢再看寒天白,清清嗓子道:“想必你们也清楚,我只留六男六女一共十二个人,谁能留下,我说了算。”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笑道:“我的好姐姐,不知怎样才够资格留下呢?”
其实她的年纪比绘声大,叫姐姐显然又拍马屁的意思。
绘声觉得这女人又漂亮又妩媚,心里好生不爽,冷笑道:“我许你问话了吗?不长记性的贱货,打烂她的嘴。”
女子大骇,那个被打掉满嘴牙的劲装汉子正瘫在眼前呢!前车之鉴,不由得她不害怕,暗骂自己真蠢,扑到绘声脚下求饶道:“妹妹知道错了,求姐姐饶过。”
绘声抬起脚尖,轻蔑地蹭着女子的下巴,俯视道:“同为女人,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自己抽自己耳光,一个耳光骂自己一句,直到我满意为止。”
女子倍感屈辱,俏脸涨欲滴血,哆哆嗦嗦地抬手,似抽非抽,愣是下不去手。
绘声轻哼道:“我数三声,再听不见响,我让人帮你。”
女子偷瞄地上那劲装汉子一眼,不禁打个寒颤,低下头开始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用力不大,嘴唇吐字也细弱虫鸣,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绘声不悦道:“给你一次机会了,你不把握,怪不得我。来人,打掉她满嘴牙。”
女人大恐,想要翻身反抗。
两名剑侍立刻左右架住并且揪起头发。
女人吃痛,忍不住扬起俏脸。
另一名剑侍握剑对准面门,以剑柄为尖,像火筷通火炉一般,连捅直捅。
女人本来俏丽的脸庞极度扭曲变形,满口喷血,再无半分美感,很快便彻底昏晕过去,拖破皮囊一样生生拖开,与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