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教授的东西一向很管用。
益花楼晚宴过后,竟然有三名男子不顾男女隔离的严令,先后溜进女宿这边,想与心上人幽会。
结果被绘声带着人当场拿下,狠狠地一通责罚。
诸女,尤其是成功勾搭上三男的三女十分兴奋,没想到风少教的“人间”之术果有奇效。
第二天益花楼仍旧解禁。
本来有些将信将疑,或不乏矜持的女子终也忍不住加入。
连柔娘都心动了,盯上的人正是明教的日光明使寒天白。
她希望为她那惨死于寒天白之手的师妹报仇血恨,更想降妖除魔,打算以人间之术把寒天白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诱导其自杀。
为此,柔娘不仅拉上了与她相熟的高挑女和尖脸女帮忙,甚至还叫上了沙乘双。
沙乘双认为此法实在邪门,十分不情愿参与,奈何经不住柔娘苦苦相求,只得同意。
高挑女和尖脸女已经分别把两名男子给弄得神魂颠倒,昨晚因偷溜而受罚就有爱慕她们的两个男人。
于是,两女拉上两男一起帮忙,当然仅是很平常的借口,无非是帮帮她俩的闺蜜。
两男欢欣雀跃,带着两女缠着寒天白喝酒谈天,配合着做“内应”。
柔娘则与沙乘双在附近若即若离。
一共四女两男以寒天白为中心,构建了一个“人间”。
以看似不经意的方式,分别、先后以不经意的话语和事件、不经意的动作和神情,予人以强烈的暗示,想要诱导寒天白落入诱惑的陷阱。
被针对的第一时间,寒天白已经洞若观火,偷偷瞄了附近的绘声一眼,装作痴木的样子,不解风情。
他当然不会害怕绘声,哪怕天天被绘声欺凌也一点都不打怵,仅是装成怯懦的样子。
他真正害怕的人当然是风沙,若非风沙镇着,一百个绘声都能被他盘成一万种模样。
诸人所耍的把戏,在他看来更是雕虫小技。
明教认为当世被黑暗所污染,乃是黑暗王国。
黑暗王国的群魔统称为五类魔,各类魔皆有雌雄两性,终日沉溺于怒憎、嗔恨、欲淫、愤怒和愚痴之中。
日光明使就是明教之中负责从雌魔体中解脱光明的使者,一身所学专门针对女人,近乎于神通。
只有信仰才能够对抗信仰,神通才能够克制神通。
风沙教得东西厉害不假,毕竟很有保留。
诸女顶多学点皮毛,更是全无经验,对付那些没有经历过“神通”的男人自然手到擒拿。但是,柔娘仅凭生疏的所学想要对付寒天白,根本是羊入虎口。
要不是寒天白心有顾忌,随随便便就能反噬柔娘,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益花楼二楼转角有一处不起眼的小露台,由此俯瞰,院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风沙饶有兴致地观赏,认真的程度就像幼童蹲在道边看群蚁捕食。
纯狐姐妹在下面帮着绘声照看诸男诸女,云本真和马玉怜服侍主人。
风沙忽然问道:“你们俩猜猜看,她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玩死第一个男人?”
云玉真谨慎地猜道:“婢子觉得,怎么也要十天半月吧?”
马玉怜赶紧点头。之所以点头,仅是不敢违逆云本真。
风沙又问道:“你们觉得谁会赢得头彩?”
云本真小声道:“婢子对她们实在不熟,叫不上名字。”
主人让她跟着宫青雅学上几招,所以偶尔才会过来一趟。除此之外,她跟这些女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都不够资格让她认识,如何猜测谁能够赢得头彩。
早知道主人对会这些女人感兴趣,她早就记下了。
风沙笑道:“除了柔娘和沙乘双,其他人我也不叫不上名字。这是益花楼,那就姓花,柔娘花大,沙乘双花二,这个长腿的是花三,那个脸尖的是花四……”
他随随便便就给八女定下了称呼,显然根本不在意她们原本姓甚名谁,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来历。
云本真和马玉怜顺着主人指尖所指,使劲地记下人脸。
风沙兴致勃勃地道:“随便猜猜就行了,猜中有奖,猜错又不罚。”
“婢子认为,花大选错了目标,她不可能是寒天白的对手,恐怕会连带花二三四一起出局。”
云本真转动妙目扫视院中的情景,思索道:“依婢子看,花六最有可能。除开花三和花四,昨天成功引男人偷越雷池的仅剩她一人。”
风沙转目马玉怜,问道:“你觉得呢?”
马玉怜忙道:“婢子觉得真姐说得对。”
风沙失笑道:“如果你妹妹在,她肯定掰着指头把人全给我数落一遍。”
马玉怜脸上微微一红,嗫嚅道:“思思伶俐,不像婢子这般迟钝。”
风沙嘻嘻笑道:“迟钝?我怎么觉得你比思思敏感多了,你自己说是不是?”
马玉怜晕红了双颊,忸怩道:“是,是……”
云本真伸手过来扯住她的腰带,笑道:“都承认了,还不快让主人试试。”
马玉怜顺势跌入主人的怀里,两颊犹似火炭,鼻息则如火喷。
风沙瞪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