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没有说错,其后果然有蒙面剑女,登台舞剑。
极其凌厉的剑芒,说明此女确实会武功,练过剑。
不过,要说剑舞那就十分勉强了,只能说确实在模仿升天阁剑舞的舞姿,与宫青秀的风范仪姿根本没有可比性,武功剑法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比侍剑都差远了。
凌空的部分居然还要借助撑杆之力,虽然也有点飘飘感,仙气自然半点皆无。
尽管摆开的排场小了不少,好在配乐和扮相看着似模似样,唬住没有亲眼看过宫青秀演舞的人,倒也勉强够了。
这种剑舞,当然不入风沙之眼,不过还是很开心,毕竟许久没见宫青秀了。
两人皆在旅途中,收发信件极为不易,至今也只往来过一封信,他确实相当记挂,十分想念。
恍惚间,还真像宫青秀于眼前翩然剑舞,不禁悠然神往,仿佛看见佳人嫣然回眸,温柔如故。
他正想得神采飞扬,隔壁传来一声长笑,笑声中似乎透着理所当然的张狂:“跳得不错,重赏。”
剑舞女子明显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此后不仅舞姿频频走样,像是连剑都拿不稳的样子。
在场习武的人毕竟是少数,懂剑舞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大家更加关注此女的身姿身段,察觉不对的人并不算多。
风沙被笑声打断遐想,剑舞又过于走样,他再也无法将宫青秀代入,当然很不高兴,不再关注台上,低头喝茶。
马珂润见主人不悦,不悦道:“怎么跟刚才判若两人,像见活见鬼似的。”
杨菲不悦道:“她是武堂弟子,听见我三舅来了,还能站稳就算不错了。”
风沙的视线立马投了过来。
马珂润啊了一声:“你三舅来了?”
杨菲神情莫名地道:“刚才说重赏的就是他,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马珂润问道:“武堂弟子干嘛怕你三舅。”
杨菲道:“因为他就是振武武堂的堂主。武堂不许弟子擅自打短工,她被逮个正着,当然害怕。要不是三舅夸她而非训斥,恐怕她现在连站都站不住。”
马珂润还要再问几句,风沙轻咳一声,截话道:“既然你三舅来了,不如去打个招呼?”
杨菲轻哼道:“我三舅这人,嗯,怎么说呢!命犯桃花,我才不想去污眼睛。”
其实她还有话没说,三舅从来只会对女人大方,突然一句“重赏”,肯定又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甚至谁家的嫂子,正摆阔追求呢!
如果摆阔不从,通常就会发狠了。总之,软硬兼施,从来没有失过手。
果然又听得隔壁传来冷笑:“凑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三爷我追了你几天了?”尽管没有刚才长笑声音大,包厢的隔墙还是隔不住的。
“你可着许州打听,三爷我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今天有事出了趟城,还不忘赶回来陪你。反正今晚我睡定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点声好不好?”
杨菲脸色一变,豁然起身,一下子冲出门去。
马珂润则一个激灵竖起耳朵。她听出来了,这是授衣小姐的声音。
风沙慢腾腾地起身出门,马珂润赶紧跟上。
两人跟着杨菲去到隔壁包厢,进门看见两个劲装男子歪在墙角,两名面貌冷肃的靓丽少女按剑堵住了杨菲。
更里面点,授衣正单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尽管这男人的身材比她高大多了,她却像掐着一把轻飘飘的稻草,直接举过头顶,还有些俏皮的左右晃荡。
任谁被这样掐着脖子举高都不可能说话,甚至连喘气都休想,授衣像是一点都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一个劲地追问道:“你倒是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马珂润立刻认出这确实是授衣小姐和她手下的两名剑侍,两名剑侍显然也认出了她,与她一起转视主人。
风沙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两名剑侍登时收回目光,继续横剑拦住杨菲。
杨菲推了两把推不开,抬头瞧见三舅的眼珠充血浮凸,几乎都快瞪出眼眶,脸色更是紫得发黑,急声道:“他,他要死了,你,快松手。”
授衣这才不紧不慢地转目望来,看见马珂润便是一呆,看见主人又是一喜,转念松手道:“他刚才说他生气了,我这不是帮他消气么!”
魏老三噗通一声跌到地上,双手压着颈子干呕个不停。
授衣吩咐一声,两名剑侍让开路。
杨菲急忙忙地扑进去,胡乱给魏老三拍顺气。
魏老三这口气总算喘了上来,翻着白眼喘息道:“你,你,你这是帮人消气?你分明是让我断气。”
授衣嫣然道:“断气不就消气了嘛?哪里不对了?”
魏老三再度睁大眼睛,死死瞪住授衣,见她神情又娇又媚,脸上喜色跃现,倍增明艳,心中怦怦连跳好几下,谩骂的话吐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授衣见到主人心里开心,所以难掩悦色,却令魏老三更加怦然心动,一股恼气硬是提不起来,噎了半天,郁闷道:“我以为我够能扯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