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面具男身边那条百无聊赖的摇晃着尾巴的白毛红童大型犬。
此时面具男上的面具正出现一个古怪的符号文字:(′?︶?`)
这个人跟舞会的画风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他为什么能够带狗进来,这么显眼的行为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你···”
“查理·巴瑟梅罗,这家伙是集合巴瑟梅罗所有贵族主义不良习俗于一身,豢养情人这种事情是所有陋习中最不显眼的一条,说起来当代改良派的巴瑟梅罗君主简直就是[时钟塔]奇葩中的奇葩,对方可谓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啊。”
不等瓦伦特说完话,面具男就噼里啪啦的向他输出了一大堆信息量巨大的话语。
“时钟塔···”
瓦伦特目光深邃地看向面具男,对方居然知道时钟塔,他早前可是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才获得了世界的真相。
“你好像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能否告诉我为什么。”
面具男语带好奇地对着瓦伦特问道,此时他面具上的表情变成这样子:(★?★)
瓦伦特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面具男脸上那张随意变化符号的文字,对方是属于世界另一端的人,是自己早前苦苦追寻的真相。
明明自己已经放弃了“真相”,现在“真相”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人生总是这么的荒谬啊!
“她的眼睛里只有金钱。”他对着面具男如是说道。
瓦伦特转过头看向黛米,他继续对着面具男说道:
“不可否认,黛米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美丽精致,娇柔无辜,说话轻声细语,慵懒又诱人。她所处的世界是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势利世界。”
“她以为自己是追求自由的朱丽叶,其实她只是一只可悲的金丝雀。”
“她的反抗还是要依赖于外人,她是可悲的,因为索耶·黛米是‘他者化’的产物。”
瓦伦特那双眼睛仿佛利刃一般的看穿了索耶·黛米的本质。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爱我。”
“我也不爱她。”
听完了瓦伦特的话语,夏修忍不住摩挲着下巴注视着对方那张澹漠的脸。
出乎意料,[屠龙者]并非什么热血的家伙,瓦伦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一样,但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是不会被[巴鲁姆克圣剑]选中的。
“那么你会怎么处理这件麻烦的事情呢?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暴露出去虽然对于这些玩的非常花的贵族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却会对于你的个人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
一股乐子人气息从夏修的身上散发出来。
“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讨厌嘛。”
瓦伦特在面具男身上闻到同类的气息了,这个人跟他存在本质上相像的地方。
“这还真没有。”夏修耸了耸肩。
正如瓦伦特所料,面具男对于自己稍显逾越的话语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是说,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对方需要的。
“舆论战这种东西往往是站在无辜者这一方的,查理·巴瑟梅罗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不过他却不是一个聪明人,政府不需要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有主见,而主见就是麻烦。他们要的是亲和、圆滑、永不犯愚蠢错误的人。”
“倘若因为金丝雀而惹上麻烦,查理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这些,而不贞的金丝雀是不会被贵族,不会被大众所怜爱的。”
“你要知道,我才是无辜者,大义是在我这边的。”
瓦伦特面无表情地述说着,而听着[屠龙者]的话语,夏修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他的嘴角已经不知不觉的翘起了。
这就是[屠龙者]啊,还真是出乎自己意料啊。
“你好像早有准备了。”
“我已经申请调遣到前线疫病科负责控制新型疫病,在来舞会之前我就已经通知给报社写了许多声情并茂的文章,事情将会在我走后发酵。”
“真不错啊。”夏修赞赏的鼓起掌来了。
“那么你呢,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瓦伦特紧盯着面具男那张滑稽的面具说道,透过面具的童孔缝隙,他能够瞧见里面那双金色的眸子。
夏修伸手指了指瓦伦特,接着再指了指自己,他笑着说道:
“亚瑟与梅林。”
“什么?”
瓦伦特一脸不解地看向面具男。
亚瑟王与梅林的故事在雾都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的睡前故事,他正在思索着面具男这句话所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这宴会是真的无聊啊,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你应该很想要知道世界的真相吧。”
夏修指了指宴会大门,他向着瓦伦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瓦伦特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宴会:金迷纸醉,靡靡奢华,一片歌舞升平。
而面具男所伸出的手则是代表着未知,瓦伦特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四周,接着就向着未知走去。
“你还真是一个魔鬼啊。”
这是瓦伦特对于夏修的第二个评价。
两人一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向大门外,而宴会中没有一人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