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开个玩笑吗,我还不知道你对你老婆的感情,除了她,你眼里哪还会看其他人!”
历烊这话说完,厉卿川的眼神才缓和。
“这是送给夫人的?”
厉卿川低下头,继续修稿:“嗯……”
“怎么现在想送婚戒了?”
厉卿川没回答。
因为,结婚的时候没有,他什么都没有给宋锦书准备。他知道现在做这些,可能已经无法亡羊补牢,可是,他只有做点,才能让自己心里有那么片刻的安定。他不止想补她一个婚戒,还想补她一场婚礼。
厉卿川亲手设计婚戒,婚纱,他想尽可能的,把婚礼弥补过来。
历烊忍不住八卦:“你……当初没有给夫人送戒指吗?”
厉卿川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他。
历烊心中开始不由得多想。
“不过,你设计这戒指的模样,倒是比你在公司认真虔诚多了。”
“我最近应该都不会去公司,有什么事你自己拿决定就行了。”
历烊顿时脑门疼:“你倒是真放心啊,你不担心,我索性把你的公司抢走?”
“你试试!”厉卿川头也不抬。
显然就没把历烊当回事。
历烊翻个白眼。
“咱们商量
一下行吗,可不可以……”
厉卿川忽然抬头:“对了,你去给我办件事。”
历烊……
走出老宅大门,历烊愤愤不平。
本来是要催老板复工的,结果,没成功不说,反倒被老板安排了另外的事。这下不但要忙公司,还要忙老板的私事。最可恨的事,厉卿川一口茶都没让他喝。
历烊转身回头看着偌大的老宅,踢了一脚大门:“我就不该来!”
厉卿川推开卧室房门,见宋锦书坐在梳妆台前,他走过去,拿起梳子,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外面阳光很好,去花园转转吧!”
他没有再捆绑住宋锦书。
她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可是,她却不肯走出这间房。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光,白天和晚上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分。
宋锦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死气沉沉,像已经在干枯的花朵,生机正快速从她身上流失。
“去花园,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是从狭窄的牢笼,换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牢笼,本质上,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她也不愿意再走出这间房门。
厉卿川的动作停顿一秒。
他将头发梳理通
顺后,拿起护发精油,仔仔细细给她涂抹上,
这些天,厉卿川已经将女孩子护肤,护发的程序弄的清清楚楚。他每天像打扮自己的洋娃娃一样,精心的呵护着宋锦书。
涂抹完护发精油,他挑了一根红色发带,将宋锦书的头发绑好。
然后,拿一条毯子裹住宋锦书,抱起她出门。
在楼下打扫的女佣看见宋锦书被抱下楼,纷纷愣了一下,这是时隔一周,第一次见到少夫人。
“少爷,少夫人……”
厉卿川从她们面前走过时,她们纷纷站好,低下头。
外面阳光很好,入春了,温度上来,花园里的好多花都开了,一派生机勃勃。老宅的花园非常的大,亭台楼阁全都不缺。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走在这样的环境里,的确是会让人赏心悦目。
可是……
现在的宋锦书,心如死灰,不管什么都已经无法让她再心动。
厉卿川抱着她坐在一株桃花树下。
“这桃树是我小时候种的。”
他那个时候很喜欢吃桃子,非要在家里种一株桃树。
家里其他人都不同意,唯独厉父赞成,便带着他种下了这棵树。
可惜,他没有等到第二年,开花结
果,便死了。
后来,这棵树越长越好,越长越大,可上面的桃子,厉卿川却一次都没吃过。
宋锦书仿佛木偶一样,对厉卿川的话充耳不闻。
她的眼睛没有一丝光泽,木讷的看着远处,眼神失焦,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放空发呆。
厉卿川知道她没听,他自己慢慢说着。
还说起,他养过的一只猫,也埋在了这棵树下。
厉卿川说了很多,小时候的欢乐,恐惧,那些他从不会跟别人说的事,全都说给了她听。
他抱紧宋锦书,低头在她耳畔落下一个吻。
看着如行尸走肉般的她,厉卿川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
他知道,如果为她好,就应该放了她。
可是……
他做不到。
就当是他自私吧,他没有那么高尚大度,可以放她离开。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死了,也想和她的骨灰混合在一起。
他的爱,是极致的疯狂,占有!
……
厉卿川依然没有去公司,每天在家里陪宋锦书,喂她吃饭,给她洗澡,太阳好时,带她下楼散步。
她一言不发,他就在她耳边一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