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权利这么做?我要告诉贺先生!”
下一刻,有人噗通一声软倒在地。
手机外放着营销号的播报,欢快的背景音里,营销号夸张地讲述:“天啦噜!这是真爱吧!东信集团董事长贺东恒先生立下遗嘱,竟然将名下所有资产全部交由白皎女士继承!我又相信真爱了……”
所有人惊惧交加地看着她,她们熟知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叫白皎。
白皎:“现在我有权利了吗?”
十分钟后,所有涉事人员全部辞退。
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贺云泽缓缓扫了眼前方的女人。
白皎猛地蹲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散发出难以形容的颓唐与绝望,当她看到他时,黯淡无光的眼珠微微滚动:“我答应过贺先生,我要替他保护你。”
说到贺先生,她忽然凄婉地笑了起来,溢满的悲伤让人禁不住动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直面他,叫他忍不住失神一瞬。
他极快地收敛眼中情绪。
白皎很快又打起精神,柔声说道:“云泽,妈妈送你回房吧。”
贺云泽面无表情地注视她。
白皎:“忙了一天了,你也该休息了。”
她说着看了看继子双腿:“要不,我——
贺云泽阴沉沉地看着她,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道:“不用你帮忙。”
白皎:“……”
“我是说帮你脱衣服,刚才下了一阵雨,你身上外套都湿了。”
她边解开领带边慈爱地说:”我现在是你的妈妈,妈妈照顾儿子,天经地义。”
“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贺云泽:……
白皎对他恼怒的视线熟视无睹,怜爱地摸了摸男生脑袋,嘶,还挺扎手的,像是在摸一个小毛球:“好了,快去洗澡吧。”
简直像是在哄一个两三岁的小婴儿。
贺云泽全身发颤,气的。
她拍拍他的胳膊,肌肉结实,鼓鼓囊囊,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怀念道:“贺先生之前告诉过我,你性子桀骜,拒绝治疗腿伤,也拒绝保镖帮助,你有自理能力。”
他瞬间怔住。
这样隐秘的事,他竟然会告诉她?
白皎拍拍他的脸颊,明明比他还小,却摆出十足的长辈姿态:“小孩子不要生气,会长抬头纹的。”
他抬眸,目光阴寒森然,仿佛出鞘利刃,让人心生畏惧。
白皎施施然起身:“晚安,小云泽。”!
她神色难掩哀婉,却仍旧温柔地蹲下身:“云泽,贺先生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妈妈。”
贺云泽脑子像被斧子劈开了,震惊得无以复加。
草!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所有人都默认她是死去贺先生的恋人,又有之前那样惊世骇俗的举动衬托着,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白皎朝他伸出手,正要出声,一道声音猛地响起,灰色西装的律师夹着厚厚的牛皮袋,姗姗来迟。
律师:“贺夫人。”
贺东岩夫妻已经怔住了,下意识看向律师,她们夫妻都认得对方,他是贺东恒留下的处理遗产的律师,据说他死前在律师事务所留下遗嘱并公证,他们一直在打探贺东恒如贺分配遗产,奈贺对方一直不肯透露。
只说等葬礼开始再宣读。
经过一系列事件,贺大伯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突然冒出来,律师急匆匆跑来,径直掠过贺大伯和他的妻子,来到白皎面前。
他神色哀戚地重复一遍:“贺夫人,请节哀。”
不少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贺夫人?
她不是无名无分的情人吗?难道他们领证了?
下一刻,律师的行为似乎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律师抽出一份文件,面相宾客:“这是贺东恒之前留下来的遗嘱,已经经过公证,贺先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特别要求我等到他葬礼时再进行宣读。”
在场宾客惊愕地看向他,失态得维持不住表情。
郑娜呼吸困难,凶恶的目光盯紧律师,前所未有的糟糕席卷全身。
律师并不在意这些目光,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宣读遗嘱,打开厚厚的牛皮纸袋,除去最上面是贺东恒留下的遗嘱,底下全是他的遗产资料。
律师:“贺东恒先生七月六日亲自签署遗嘱,将名下全部私人遗产以及东恒集团全部交由白皎女士继承……”
他说完已是一片鸦雀无声,恭敬地将文件递给白皎:“白皎女士,遗嘱一式两份,除去最上面是遗嘱原件,底下是我调查的贺先生遗产资料,请您过目。”
在所有人极度震惊艳羡的的目光中,白皎接过遗嘱。
“不可能!”郑大伯怒吼一声,猛地朝她扑来:“不可能!财产全给她?她是一个外人啊!对了,云泽,他还有云泽这个儿子,还有我们这些亲人,他为什么不给我们给一个外人!”
“贱人!遗嘱肯定是假的!假的!”
他被保安飞快拉下去,怒吼声还在回荡,已经有人清醒认识到,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