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门,慢悠悠的迈着步子,离她们越来越近。
走了才发现,竟又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本来就不大的脸袋被鸭舌帽遮住了一大半,即使看不清全貌,但那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迫不及待想告诉她们,他不好惹。也对,说不定这就是杀人凶手,好惹才怪。他慢慢抬起头打量起她们,一双死鱼眼,从里面射出的目光冷的像腊月的寒冰,脸虽没多少肉,但身体健壮。
奇怪的是,眼神碰触一刹那,小思竟然从那双死鱼眼里看出了一丝温情。而他的那种打量,与其说是防备性的审视,不如说是略带关切的确认,似乎是在确认她们此时的状态怎样。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嘛,小思壮着胆往深处瞥向他的眼,那眼睛竟像湖水一样深不见底,流淌于湖水之中的是有淡淡的担忧,和一丝说不出的落寞。小思心里一阵莫名的酸痛,她说不出为什么,但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她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一丝亲切,甚至还有一种迫不及待想接近他的欲望 。
害!自己会不会马上死在他手里都未知,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这个人确实给了自己一层早晨的薄雾一样的轻松感。但来不及多想,小思迅速强迫把自己拉回到现实的恐惧之中,先想办法逃命吧,即使机会很渺茫。大不了到最后就是一死。想到死,小思的心又开始痛了,那难道活着就有意义了吗?就是这揪心的一痛,小思的过往打开了闸门撒在了她的脑海里。短短几秒钟,小思20年的回忆已经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完成了放映。抬头看了看萌,自己这20年来为数不多的光。
小思生活在一个经济还说得过去的家庭,父亲是雪城最有名的富商张泉的司机,她父亲在张泉家做了20多年的司机,按照他的说法,张泉对他恩重如山。确实,那么多年了,小思印象中家里的一砖一瓦无不是靠着张泉才慢慢有的,虽说父亲也是靠着自己双手努力得来的财富,但是跟一般司机,甚至是其他有钱人家的司机相比,张泉给父亲的可就太多太多了。先不说每月工资就是一般司机的几倍,平时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病,亲戚家有什么大事小事,需要麻烦张泉的,他从来没托辞过,就光说去年妈妈良性肿瘤需要住院,张泉也是托了人给她找了雪城最好医院的最好医生和病房,小思自己也是靠着张泉的关系,上了当地最好的私立学校。
说起这座学校也是奇怪,它囊括了小学、初中和高中,也就是你一旦被招进了这所学校,那就意味着你大学前的所有教育都不需要再操心了,你所负责的就是好好学习,争取不被这所学校刷下去。没错,这所学校这么好,当然有一套自己的选拔机制,先不说入学门槛极高,选的都是本市天赋极强又极具自制力的孩子。入学以后,也不是你就十拿九稳,安枕无忧了。每一年都有两个学期,每个学期一次大考,考完后,从高到低拉排名,每个年级段排后面的10名同学会被淘汰去其他学校。当然了,这些淘汰机制别的学校可能也会有,都不足为奇。
怪的点是凡是进入到这所学校的孩子书杂费全免,学费也不用交,甚至校内孩子饮食起居产生的开支也是由校方承担。师资也是整个雪城数一没人敢数二的,那升学率自然不用愁,经常有家长评论说,进入到这所学校,就等于你一只脚已经迈进重点大学了。
所以即使学校才仅仅创办了小10年,在雪城这可是很多家长挤破脑袋都想把孩子送进来的地方。但是这所学校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凡是家境清寒且天赋异禀者,学校会一直供应到大学结束,直到找到工作,可以自食其力为止。这项政策当然是极好的,也有些贫寒子弟,不愿接受此恩惠,自己赚了钱后,会把所花销的款项 ,一并核算清楚了还回来,但不管怎么样,这些恩情于那些贫寒子弟无异于雪中送炭。
也正因为它的助贫政策,这里聚集了很多孤儿院里的孩子,他们无父无母,学校愿意为他们提供一个如此难得的接受教育的机会,他们无比珍惜,所以学校每个年级段里的佼佼者中,一大部分都是这些贫寒和孤儿院的孩子。基于这所学校不仅解决了本市贫困家庭没书读的问题,也为雪城的孤儿提供了一个衣能蔽体,食能果腹的地方,政府对它也是青睐有加,有什么好的支持,都会先考虑到这所学校。当然了,它并不太需要这些补助,因为它的开设者就是这座城里最有钱的人,张泉。
张泉这人发家后,一直致力于公益,不仅这所学校,连带着市里的孤儿院,很多都是他赞助开发运转的,他是雪城百姓中有口皆碑的大善人,也是雪城中风光无二的有钱人。市里领导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连续10年蝉联市里的的年度风云人物和文明标兵。
说起张泉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物,他本来就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但是他8岁那一年,父亲离世,后面被之前的敌对商家挤兑,17岁的时候,母亲改嫁给了当地另一名富商曹元,曹元没有孩子,直到去世,家里都没能添上一个儿女。所以他特别器重张泉,有传言说张泉本来准备做医生的,但是家道中落后,加上母亲的改嫁,在曹元的支持下,他开始钻研起了经商。好在他颇有经商的天赋,待人接物也跟两个父亲学的有模有样,曹元更加器重他。在他晚年,